裝模作樣誰不會呢。

    現在的雲曉最是貫通了,一個眉梢,一個勾唇都真假難分。

    雲纖連雲水都鬥不過,就更別說看透雲曉這幅皮囊下的黑了,得了她這句話,心中喜不勝收:“四姐姐,那我先過去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雲曉輕笑出聲:“過去吧。”

    芽兒不做聲,推她過去。

    到青竹園的時候裏麵已經亂做一團了,二房的兩個大夫全都被揪過來,可一點用都沒有,元心母子還是昏睡著,一點醒來的跡象也沒有,診斷不出來是怎麽回事。

    老夫人和雲野皆是又怒又急,大吼大叫的要把大房和三房的大夫也都叫過來。

    雲曉進來的時候剛好和去叫大夫的丫頭們交錯,入了屋內還沒等停住輪椅就聽到雲纖在給出主意:“父親,老夫人,我聽聞春枝館裏的柳大夫醫術極好,可謂妙手回春,不如將他請來給六弟和元姨娘看看?”

    春枝館在雲上,東梁兩國皆是名聲極佳的醫館,金都春枝館的這位柳大夫,正直弱冠年華,醫術卻青出於藍,令許多前輩也讚歎不已。

    太醫院的汪院長於兩年前曾力邀其如宮為太醫,卻被他婉拒。

    其父是太學院的柳儀柳先生,太醫院的汪院長與柳儀是故交,被婉拒後汪太醫仍不死心托柳父規勸,但柳枝就是認定了春枝館哪也不去。

    這兩年來其醫術更是越發精湛,又因為汪院長一直不曾放棄,總要到春枝館去勸說他,其聖手之名可謂是雲上國人人皆知。

    雲野自然也是知道的。

    “對對對,快派人去請柳大夫過來!”

    他不喜雲薛,將雲玉哥看做是唯一的兒子,他如今已經過了不惑之年,就指望這孩子給他傳宗接代,自然是如珍如寶的對待著。

    眼下孩子不知緣由昏睡不醒,生死難測,提及柳大夫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立刻就讓人去請他過來。

    春枝館離得有些距離,來去需要不少時間。

    到後來雲太傅官府都沒脫就跟著大房的大夫過來,雲三爺夫婦也領著府上的大夫過來了,又是烏壓壓的一群人。

    雲曉和芽兒就在角落裏,芽兒動了動鼻尖,聞到屋子裏充置著一種她熟悉的味道,俯身貼到她耳邊小聲道:“小姐,是鳳凰草。”

    雲曉眉梢微動:“嗯,我知道了。”

    幾個大夫輪番上場,仍是沒有用,氣的雲野要殺人,還是雲太傅嗬斥出聲才消停下來。

    沒過多久,去春枝館請柳大夫的下人總算把人帶回來了。

    芽兒微微一愣,這位柳大夫竟是她每次去春枝館的時候幫她抓藥的那個藥童,芽兒有些羞澀,畢竟她把人當成了藥童,可實際上人家卻是天下聞名的聖手。

    柳枝一進來就看到了角落裏的雲曉和芽兒,沒有過多的關注就移開了視線背著藥箱對屋子裏的諸位微微頷首致禮。

    他禮數並不算周全,甚至有些敷衍,但任誰也不會對一個醫術聖手不恭,何況對方年紀尚輕,前途無量,雲野縱然心中對柳枝的態度不滿,但麵上卻不敢顯露,隻立刻上前:“柳大夫,你快來看看,我兒突然昏迷不醒究竟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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