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曉是次日午後回的雲家,雖然雲亭給她找的借口妥當,可事發突然難免被老夫人和舒寧說了幾句。

    雲曉乖巧認錯,回了驚鴻院後就在書房窗台上見到了曬太陽的顏青。

    雲曉笑了,有點陰險。

    此後一連數日雲曉都呆在院子裏聽著芽兒從外麵給她帶回來的消息,但大多時候她都窩在書房的桌案後撚著一張信紙瞧著。

    那信是雲水寫給遠在鹽州的容錦的,裏頭內容情深意切,然後一大半描述了雲曉的各種不懷好意,每日一封,雲曉當話本瞧著也挺高興。

    一直到七月中旬,太學院放了假雲薛和雲之回來後,雲曉被雲薛纏著說學府裏發生的事情,這才斷了。

    雲薛回來的第二天,芽兒帶來消息,容錦回來了。

    容錦是六月中旬前往鹹州的,去時雖不知心中想了什麽,但麵上卻是雄赳赳氣昂昂的,隻是回來的時候,人是躺著回來的。

    午後雲薛去找雲之,雲亭過來了。

    “你應當知道容錦回來了的事吧。”雲亭說話的時候都帶了幾分笑意:“嗬,容錦這次算是玩完了。”

    雲曉隻知道容錦是躺著回來的,卻沒想到事情居然還挺嚴重的,不由來了興趣:“怎麽說?”

    原來容錦前往鹽州後與當地官員商論過後擬定了一個計劃便帶了近千兵馬去了琅琊灣,結果剛入琅琊灣地帶就遭到了山匪伏擊,帶去的人馬折了一半,自己也受了傷。

    偏偏山匪前後堵著,他想逃走也逃不掉,最後隻能帶著剩下的人在山坳裏的東躲西藏了好幾天,最後實在受不了決意硬闖出琅琊灣。

    結果可想而知,容錦帶去的人馬一個不剩的全留在了琅琊灣,若非當地官府的救命來的及時,容錦此時早已死的不能再死,回金都,嗬~

    “容錦傷勢嚴重,聽說被硬生生打斷可一隻腿。”

    雲曉聞言眉梢微揚:“斷了一隻腿?”她低著眸子差點笑出聲,心情簡直愉悅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境地。

    這世上可沒有那個皇帝是靠著拐杖走路的1

    雲亭雖然不知道她和容錦之間到底有什麽過節,但看著她這個樣子也知道容錦是把人得罪死了。

    “宮裏的太醫都去看過了,沒得救了。”雲亭說著,又想到了什麽開口:“因為他這事,聖上已經讓人去清雲觀請昭妃娘娘回宮了。”

    雲曉眸光微閃:“這不是很正常嗎,昭妃娘當年雖自請皇命去了清雲觀帶發修行,可她又不是真的去當姑子了,如今她兒子都要成殘廢了,又怎麽還呆的住。”

    雲亭歎了一口氣:“話雖如此,可昭妃娘娘若是回來了,隻怕宮中事變。”

    雲曉沒問他為什麽,問了雲亭也未必肯說,畢竟這事關宮中的幾位。

    隻是雲曉一個活了兩輩子的人又怎麽會不知道呢。

    當今聖上後宮粉黛無數,這一生卻獨獨將滿腔愛意給了一個女人,這人便是容錦的生母昭妃——趙宜月。

    趙宜月的身份卻也有些意思。

    當今皇後名趙姚黃,其父曾位列太傅教導當今聖上,其兄現如今位列左相,說起來到與太子容陌和雲琯的關係有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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