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紅吃的肚皮圓潤,也不知道這麽多血它那小小的身子是怎麽裝下去的,現在正懶洋洋的趴在盒子裏動也不動,雲曉眯了眯眼睛微微嫌棄的遞給陸九拿著。

    陸一見狀推著輪椅向前一點點,雲曉俯下一點身子:“你感覺如何?”

    傅容玨身子一顫一顫的,眼睛餘光瞥到自己青黑幹癟的手臂,目光裏閃過一絲嫌棄,他其實完全感受不到這條手臂的存在,隻是體內金絲蠱還在作祟,他痛的有種連魂都要嘔出來的感覺。

    聽到雲曉的聲音,她的聲音有些冷清,夾含這星點的關懷。

    他覺得很奇怪!

    他心裏明白這是一個冷漠的小姑娘,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屢屢對他縱容,可他清楚絕對不是為了那勞子救命之恩。

    他忽然想起來第一次見到雲曉的時候。

    她才九歲,趴在地上昂著腦袋看他,眼裏的東西他就沒看明白過。

    傅容玨這才驚覺,自詡識人無數,也曾覺得自己將小姑娘看透了幾分的這種自我感知,實在是愚蠢之極。

    這個名為雲曉的小姑娘啊,她有另外的名字,叫秘密。

    她藏著很多的秘密,她是秘密本身!

    “不太好。”傅容玨扯了扯嘴角,笑不出來,他翻過身癱在床上,眯著眼看她。

    雲曉聽著他這麽直白的話不禁一愣,傅容玨此時是極為狼狽的,臉色白的好像隨時都要死過去了一樣,雲曉看著卻忽然想到了上輩子這人英年早逝的事。

    那時候傅容玨的死訊傳了出來,整個金都的姑娘都哭紅了眼,那些讀書文人向來尊崇傅容玨的才情,也各個都悲痛萬分。

    雲曉不曾見過,可她這幾年為了研製出金絲蠱的解藥,手底下死於金絲蠱下的蠱奴不少。

    他們一定不知道向來如玉樹蘭芝的神仙人物,死的時候飽受蠱毒折磨,瘦的隻剩餘一把骨頭,死相是極難看的。

    她看著傅容玨,是怎麽也無法將他和那些蠱奴死去的樣子聯係到一起的。

    平白的,她就是覺得像傅容玨這樣的男子,應該是活的好好的,活的瀟灑至極,一生都平安喜樂的。

    她知道傅容玨的死跟她其實沒多大的關係,被她害了的是安平侯府和蘭家,可她還是心存愧疚,於是她腦子一熱,她說:“你放心,我不會叫你不明不白的死在蠱毒之下的!”

    傅容玨愣住了。

    芽兒和陸一陸九愣住了。

    雲曉……也愣住了。

    然後不動聲色的偏開視線,她冷清慣了,從不曾許過什麽重諾,可對著傅容玨她先是許了一隻能提三個要求的玉鐲,現在又許諾保他安平。

    她敢肯定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了肯定是有東西的,而傅容玨也肯定是看清楚了的。

    “我自然是相信四小姐的。”傅容玨好似什麽都不知道一樣,咧著嘴角扯出一個笑來。

    雲曉看著他半晌抿唇:“陸九,將世子的雙目蒙上。”

    傅容玨沒在開口任由陸九用黑色的布條將他的雙目蒙上,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後他聽到幾聲腳步聲,然後身邊有一絲溫度,應該是點了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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