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突兀的話讓雲曉當即僵住了身子。

    原因無他,正是因為此時她伏著身子,胸部……恰好對著傅容玨的臉。

    他醒過來一睜眼看到的,可不就是她微隆起的胸部嗎。

    偏生他還開口說話,語氣戲謔至極。

    雲曉隻覺得渾身的血都衝到腦袋那裏去了,臉燥的不行,幾息後她麵不改色的坐直了身子。目光微微瞥到傅容玨一本正經的臉,她心裏莫名一股火氣無處可發,隻能撒到顏青身上。

    於是傅容玨就看到小姑娘繃著臉,抿唇將手中的小青蛇甩了出去。

    動作一氣嗬成,隻聽見吧嗒一聲。

    小青蛇貼在了門壁上,幾息後僵硬的落到他腳邊。

    傅容玨差點被逗笑,剛想起身,結果馬車顛簸一下,他沒撐住倒了下去,頓時眉頭擰成一團。

    雲曉瞧見了,冷笑一聲:“傅世子不知道什麽是非禮勿視嗎?”

    傅容玨伸手撫著肩膀坐起身來靠著旁邊的車壁看她:“自然知道,所以才開口提醒了雲小姐。”

    雲曉被噎的喉嚨微梗,一時說不出話來。

    氣氛一時有些僵。

    半晌傅容玨才又幽幽開口開口:“咬我的蛇就是這條?”

    他記的自己被什麽咬了一口驚醒,隻看到一小節碧青之色,隨即便雙眼發黑,腦袋發沉不省人事。

    顏青似乎聽到有人說它,不再裝死,遊到了雲曉手腕上纏住,如同鐲子一般無二。

    雲曉微微點頭,目光落到他病態白的麵容上,心裏微梗,眼裏遂劃過一絲不明:“既然你已經醒了,那麽就此便分道揚鑣……。”

    她話還沒說完傅容玨忽的咳了起來,隨著他劇烈的咳嗽,他肩頭上慢慢滲出血漬。

    他原本的青色袍子已經扔了,這會穿的是雲曉讓芽兒買來的,白色。

    血滲出來,被白色的錦緞襯的格外刺眼,好似開出了一朵妖豔的花來。

    雲曉抿了唇,眼裏複雜:“好生躺著吧,等到了下麵的烏鎮,你再想法子通知你身邊的人過來接你。”

    傅容玨不可能孤身一人到這邊來,身邊肯定是跟了人的,譬如九思。

    說完她從車廂暗格裏取出一瓶藥扔到他麵前:“自己上藥。”罷了,她拿起一旁的書擋住了臉。

    傅容玨目光從她的書冊上劃過,微微暗。

    然後不發一言的解開衣襟,上藥,其過程愣是沒發出一點聲音來。

    雲曉目光是落到書頁上的文字上的,可是一個字也沒看進眼裏。

    她在想,要是上輩子她沒有錯認容錦,而是找到了傅容玨會如何?歡喜上傅容玨嗎?

    搖搖頭,雲曉無聲失笑,重活一世,那些上輩子連她自己都不通透的事,早已經想明白了。

    她從未對容錦有過愛慕之情,為了容錦做的那些隻不過因為從他那裏得到了太多在雲家得不到的噓寒問暖,被他的假情假意迷了心智,早早開了心門將他視作了親人。

    親人啊!

    隻是前世的她看不透,也覺得自己是愛慘了容錦,甘願在無名無分之時委身,卻在懷胎八月時知道他登基後要娶雲水為後,一怒之下早產。

    最終稚子被雲水那賤人活活掐死繈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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