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薑默凡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一個問題。所以麵對宋芯的質問，他啞口無言。最後隻能悶聲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知道不知道！”薑默凡一向不擅長撒謊。
“所以你就是喜歡葉安笙對吧，哼。”宋芯扭頭就走，格外生氣，她隻能告訴自己，薑默凡這種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喜歡任何人。
——沒有。
薑默凡坐在病房前的長椅上，有些迷茫，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到底喜不喜歡呢？也許是喜歡的吧，從第一次與她在現實中意外的相遇，到現在她為他擋刀，是的，他早就喜歡她了。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資格喜歡任何人了。
他努力改變自己的性格，從開朗陽光變得安靜沉穩，就是不像再回想那一天，可是他發現，自己已經無法逃避了。
曾經也有一個人為他擋刀，隻不過那個女孩，已經……不在了。三天前是那個女孩的忌日，也是葉初心為他擋刀的那一天。
天意就是如此捉弄人。
薑默凡失魂落魄地走出醫院，剛好遇見感到了洛禦澤，他發現了薑默凡的異常，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喂，你怎麽了？心不在焉的？”
“沒事……沒事……”薑默凡如夢初醒，有些尷尬地看著洛禦澤，然後就連忙走了，洛禦澤有些無語，卻也隻能讓他離開，然後自己走進了醫院去找葉初心。
薑默凡離開醫院後走到了一家花店，給母親打了個電話。
“媽，我不回家吃飯了……”
“默凡？你怎麽了啊？你爸爸回來了，你不是一直想和他見一麵嗎，現在終於回來了，你怎麽不回來吃飯？你爸吃完飯又要去公司，過幾天又要出差了，快點回來吧。”
“不了，下次吧。”
薑默凡掛掉電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花店的導購員就走了過來熱情地介紹花朵的品種。然後笑吟吟地看著他道：“是要送花給女朋友還是親人啊？”
“都不是，是一個朋友，她已經……去世了。”薑默凡有些惆悵，想起往事，這可以說的上是一件很讓人難過的事情了。
“哦，不好意思。”導購員尷尬地說道，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然後又領他去了別處，“那先生您可以挑選百合。”
“那就百合吧。”他記得宋芯說過，她的姐姐最喜歡的就是玫瑰和百合了。宋瑤是宋芯的姐姐。
“好的。”
……
兩年前的那個時候，如果不是他，宋瑤也許，就不會死了。
都是……他的錯。
他去了墓地。
宋瑤的墓前。
黑白照片上的宋瑤還是十四歲的模樣，年輕可愛，如果她還活著，現在就十六歲了，明明是花兒一般的年紀，現在卻已經不複存在了。
“宋瑤，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拖累了你，如果不是你救了我，你就不會離開了，對不起……”薑默凡將百合放在墓前，難過至極。
“你在這裏做什麽？”
薑默凡轉過頭去，果然是宋芯。
“你怎麽也來了？”薑默凡詫異道。
宋芯“哼”了一聲，撇過頭去，冷冷道：“不該來的應該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