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曉瑤便又在廚房忙活開了。

    托文森特的福,現在餐館從早到晚,客人都是絡繹不絕。一想起廚房外如約而至端坐著的文森特,曉瑤心下火氣上湧,手中炒菜的鏟子便又多了幾分力道。

    鐵鍋發出“嚓嚓”的響聲,尤為刺耳。

    曉瑤全然像是沒聽見一般,兀自投入,倒是嚇壞了剛剛走進廚房的王姐。她一把搶過曉瑤手中的鏟子,關心道:“曉瑤啊,你不會是燒菜燒壞了腦子吧?”

    曉瑤這才回神,沒事人一般的笑笑。

    王姐安下心來,便笑道:“有客人找你,你懂的。”

    也不知是不是曉瑤幻覺,她竟感到王姐這臉上的笑多了幾分狡黠的意味。不過曉瑤現在也沒心思多想,一會兒又要麵對她頗為頭痛的見客環節,雖然人家是好意,但對於曉瑤來說卻是比看完一集新聞聯播還要痛苦。

    得知是十六號的客人找她,曉瑤無奈的歎了口氣,像是認命一般的出去尋找,卻在看見那名客人的背影後,硬生生頓住了腳步。

    那人今日隻是穿了一件白色T恤,明明就是簡簡單單的一件裝束,曉瑤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隔著那抹驕傲挺拔的身影,曉瑤甚至還能想象得出他如畫的眉眼,似水的雙眸,以及他喚她“肉球”的時候,溫柔到極致的嗓音。

    整整五天,她和他整整分開了五天。

    如今日思夜想的人忽然便這麽毫無預兆的出現在她眼前,曉瑤竟有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昨夜和王姐談完話,曉瑤便已經決定待到原先的那名廚子回來,她就去找他。無論結局是何種結果都好,她總歸不想離開。

    可當這一天提前到來了,卻讓曉瑤不知所措。她無法確定他此番來意究竟是為了什麽,他那樣溫潤如玉的一個人,興許會因為怕她委屈而終究放手。

    但如果真是那樣,曉瑤絕對談不上開心。

    許是曉瑤的目光太過熾烈,來人察覺到了一般回過頭,在那雙似水的眸終於對上曉瑤的那一刻,她的淚水還是決堤。曉瑤呆呆的站在原地,仿佛喪失了語言能力一般,無法言語。

    來人見了像是恨鐵不成鋼的一聲歎息後,終走上前。那骨節分明的手掌撫上曉瑤的臉頰,指腹小心翼翼地擦掉她眼角落下的淚,輕歎:“你這個樣子,我竟是責怪不出口了。”

    曉瑤聞言,淚水湧的愈發厲害,她靜靜凝視著來人,即使因為眼底的氤氳而看不清他的臉龐,卻仍舊可以想象到他此時眼底的憐惜。曉瑤聽見自己緩緩開口,那聲音裏的委屈連她自己都阻止不了,“老板。”

    袁澗樞又是一聲輕歎,摟了曉瑤進懷,“肉球,你可曾記得自己允諾過我,再不會離開?”

    曉瑤自然記得。那時候他一句話說得極為懇切,即便她不明白卻隻得應承。可現如今,她卻將他推開,就算那是她夜以繼日都思念著的溫度,“你不要再叫我肉球。”

    那是他給予他初戀的稱呼,不是她的。

    “肉球,”袁澗樞有些好笑,“你竟是為這個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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