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瑤昨晚是生平頭一次喝醉酒,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是個什麽樣子。但看電視裏演得,大概都是會說胡話的,也便對石磊知道了自己的事不以為意。但在聽說袁澗樞要走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胸口一痛,卻開始犯倔,笑得不以為意,“他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關我什麽事?”

    石磊苦笑,用他那雙漂亮的寶藍色眼睛望著曉瑤,“其實,作為袁澗樞的情敵,我實在不願意這麽說。隻是曉瑤,袁澗樞的為人是什麽樣的,連我都清楚,你還會不明白嗎?”

    “我……”曉瑤一時間語塞。她怎麽會不明白?那日與袁澗樞說得那樣決絕,卻是話剛出口便是滿心滿意的後悔。隻是白帆也不像是愛騙人的人,袁澗樞是否是自願都好,他們之間總歸有個孩子。自己若是非要插足,橫在他們中間,難免尷尬。

    石磊望著曉瑤越皺越深的眉頭,繼續道:“你昨夜喝醉酒,其實我隻要打通電話給袁澗樞便好。可當時我卻想趕回來,說句不好聽的,便是趁人之危。”見曉瑤猛地抬頭望著自己,石磊仿佛看開什麽似的,輕輕一笑道:“但當我真的見到你的時候,我聽見你醉酒時說的那些話,就又開始後悔了。作為一個旁觀者,我比誰都清楚明白,袁澗樞比誰都要適合你。我常常在你周圍偷偷看你,你大概也不知道,你和他之間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默契,那種默契時常讓我感到不甘。我想這就叫緣分吧,與時間無關。”

    彼時窗外陽光更烈,在冬日這個經常陰雨連綿的日子裏顯得格外耀眼。石磊說到後來,倏地正色道:“曉瑤,如今我也想通了,我是真心的祝福你。”

    曉瑤見石磊這般說辭,有些不確定道:“你舍得?”說完,自己都想給自己一巴掌。這問得都叫什麽事,好似自己真是個多稀奇的寶貝,人人爭著要搶。

    石磊聞言卻豁然一笑,那一縷陽光照在他英俊的臉上,分外陽光有朝氣。他深情的凝視著曉瑤的雙眼,語氣溫柔,“早就沒有什麽舍得舍不得,我希望你快樂,這比什麽都重要。”

    受到石磊的鼓舞,加之再也掩飾不了對袁澗樞要走的事實的焦慮,曉瑤顧不得石磊此刻究竟是何種複雜心情,火急火燎便趕到機場。

    好在她來得及時,袁澗樞正和白帆站在檢票口。曉瑤一眼就看見他們,二人並排站著,郎才女貌。心中不由又不免泛起一股酸澀,曉瑤深吸口氣,衝袁澗樞大吼了一聲:“慢著!”

    袁澗樞聞言莫名其妙的回過頭,見著來人是曉瑤,竟是毫不意外,就這麽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裏。倒是白帆眼底閃過絲絲驚訝,望著曉瑤奔跑過來的身影,紅唇似是揚起一抹苦笑。

    曉瑤也管不了這些,直直撲進袁澗樞懷中。她伸手摟過袁澗樞的脖子,他厚實的胸膛傳來陣陣暖意。終於感受到這些天來日思夜想的溫度,曉瑤頃刻間便覺得心安不少。她踮起腳尖將頭埋進袁澗樞的肩頭,用著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誰準你走了?”那語氣,活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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