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一周,春節將至。為了盡早將袁澗樞和曉瑤結婚的事提上日程,二老已經決定除夕這一天和自己一同回A市。一來是喜慶,二來麵對麵談婚事也方便許多。

    剛進家門,兩家人便已經開始敘舊,有時候說到一件小事,大概是引起了他們的共鳴,都紛紛撫掌而笑。

    曉瑤在一旁聽得百無聊賴,拉著袁澗樞便上街閑逛去了。一邊走一邊說著那時的經曆,身兼導遊一職。

    當曉瑤指著不遠處的一名女子時,原本興奮的語氣忽然便沉了下來,“那時就是她常常欺負我,嘲笑我是個瘋子,還諷刺我說天天黏在葉玉身後,像個跟屁蟲。就在去年,還挑釁說我隻能靠相親才能勉強結婚。哼,誰知道老娘今年就要訂婚了。”說到後來,又不免得意,雙眼笑得眯起一道縫。

    袁澗樞本來對那女子提不上興趣,聽曉瑤這麽一說,才緩緩眯起眸子,細細打量起來。

    入冬的天氣,身上裹著厚厚的棉衣都難免會感到涼意,那女子卻穿得單薄。上身一件米白毛線衣,下身除了一件紅色短裙,竟再無其他衣物。

    女子剛從服裝店出來,一轉身也便看到了曉瑤。當然,還有曉瑤身旁如畫的袁澗樞。塗滿粉底的臉上一雙眼微微一轉,便揚了紅唇朝曉瑤那邊走來。

    曉瑤見她過來,雙眼卻直勾勾看著袁澗樞,顯然心懷不軌,心下冷笑,轉身便要走開。身後那女子的聲音已經傳來,“曉瑤,見到我躲什麽呢?”

    曉瑤無奈停住腳步,冷眼看向她,好奇這次她又想挖苦自己什麽。

    女子此時已在袁澗樞麵前站定,不屑的看了曉瑤一眼,望向袁澗樞的目光也順便夾了同情,“這位帥哥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怎麽就和曉瑤扯上聯係了呢?”見袁澗樞不打算多做理會,她又自顧自道:“你可不知道,這曉瑤從小腦子就有問題,又常常愛跟在男生後麵打轉,也算是不要臉。你可別再和她走得太近了,誰知道瘋子這病是傳染還是不傳染呢?”

    曉瑤聞言心下冷笑,竟不知半年不見,她依舊這般愛嚼舌根。況且,此番還是當著自己的麵說壞話。

    曉瑤的事,袁澗樞自然比誰都要清楚明白。令他意外的,是這些事從別人嘴裏說出來竟是這樣的不堪入目。他再次打量了那女子一眼,方才隔得遠他還未看清她的臉,現在看得清了,卻是一眼也不願再多看。

    滿臉的胭脂水粉,濃妝豔抹,漂不漂亮倒是其次,這世俗的味道已讓袁澗樞心生厭惡。這樣的女子,也敢在曉瑤麵前叫囂嗎?

    思及此,袁澗樞失笑,似水的眸裏摻了諷刺,“你叫什麽名字?家住哪裏?”

    女子卻渾然不知,被袁澗樞這一笑勾了魂魄,又聽聞他竟關心起自己,不免欣喜道:“我叫葛笑,和這瘋子住在一個小區。不過,怕被她傳染,你若不喜歡,我便搬走。”

    “你是該搬走,倒不如參加完我和曉瑤的訂婚儀式就走如何?”袁澗樞又揚起一抹笑,側過頭望向曉瑤已是柔情似水的模樣,“到時候請帖我自會送到你家中。”

    曉瑤撲哧一笑,這才明白袁澗樞剛剛打聽葛笑姓名的用意。她望向葛笑漲紅的臉,開始落井下石,“到時候請務必到場,我也正好奇瘋心病會不會傳染呢!”

    葛笑終於站不住腳,瞪了曉瑤一眼,憤憤離場。

    曉瑤心情大好,摟過袁澗樞的腰作親昵狀。

    袁澗樞卻將曉瑤拉開離自己一尺的距離,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聲音是少有的嚴肅,“方才見到葛笑為什麽要跑?”

    “我才沒有跑呢,我是不屑和她計較!”曉瑤不解袁澗樞為什麽會這麽問,反駁,“再說了,她剛才眼睛直勾勾盯著你,沒點防備怎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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