囁嚅半天,曉瑤仍不知如何開口。

    莫非自己還在做夢?可是透過窗戶折射進來的陽光這般刺眼,哪有一點做夢的姿態?

    “燒都退了,怎麽還這麽迷糊?”袁澗樞起身,走到床頭坐下,伸手探過曉瑤額頭。

    曉瑤也不知是哪裏借來的膽子,一把拽住袁澗樞的手,張口便咬下。然後,曉瑤睜大雙眼,嚐試從袁澗樞那張迷人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痛楚。誰想,對方卻連眉都未曾皺一下。

    “你,不疼嗎?”曉瑤放開袁澗樞的手,神情有些黯然。

    果然是是夢,人家袁澗樞現在應該和他的初戀卿卿我我才是,怎麽會有功夫理她?

    袁澗樞將曉瑤的表情一一映入眼底,嘴角揚起一抹笑,配上他如畫的眉眼,像是瀲灩波光,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曉瑤看得完全呆住,眼睜睜看著來人離自己越來越近,直至微涼的唇瓣毫無預兆覆上她的。

    曉瑤不由睜大雙眼,再還沒有想到下一步該做什麽之前,便覺唇瓣莫名一痛。

    條件反射,曉瑤隨即清醒過來,推開袁澗樞,一時氣結。

    曉瑤食指指著他,怒道:“你,你咬我?”

    曉瑤說著,手又不由自主的捂住胸口,左心房那裏,心跳的頻率似乎有些快了。

    剛剛,算是吻嗎?

    袁澗樞卻像是沒看見一般,薄唇揚起的弧度依舊優雅迷人。他凝視著曉瑤,反問:“疼嗎?”

    曉瑤再次淪陷進袁澗樞的溫柔陷阱,癡癡點頭。好半響才緩過神,發覺袁澗樞竟是想讓她以身試法,方知是不是夢。

    見曉瑤已經明白,袁澗樞繼續道:“還想再借著夢境跟我說些什麽?恩?”

    語氣淡淡,卻平添一股柔情。

    曉瑤一愣,對袁澗樞的“再”這一說辭有些納悶。

    難道是之前生病說了些瘋言瘋語被袁澗樞聽去了?

    思及此,曉瑤強迫自己回想方才的事情。然後,曉瑤成功記起當時她是如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自己的真心。

    真是,太丟人了。

    曉瑤見袁澗樞帶電的雙眸就這麽直直盯著自己,像是已經看出她的心思,便撇開頭,佯裝欣賞窗外一片秋意盎然的美景。

    對此,戴佩妮曾精辟的歸結為——掩耳盜鈴。

    所以,耳畔袁澗樞好聽的嗓音傳來,曉瑤其實並不覺得意外。

    “我很清楚的聽見,你說你愛我。”袁澗樞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他獨有的磁性。

    曉瑤有一瞬間的著迷,但很快她就掙紮著讓自己從這個陷阱中掙脫出來,惱羞成怒道:“你過分!”

    明明就已和初戀和好如初,又為何還要招惹她?

    明明就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又為何要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曉瑤越想越委屈,幹脆連踢帶踹想要把袁澗樞推開。一激動,右手上還在掛水的針管當即引血倒流。

    袁澗樞見狀即刻按住曉瑤不安分的手,蹙起眉頭,先前的狎昵眨眼便失,“生病了也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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