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以假亂真的關懷備至,自葉玉之後,曉瑤經不起第二次。
袁澗樞似乎還想在說些什麽,病房的門卻在此時打開。曉瑤再無暇顧及他餘下的話,焦急的衝向醫生,問道:“戴戴她怎麽樣了?”
“有點低燒,剛才隻是因為過度受激才暈厥。沒什麽大礙,多休息一下就好了。”醫生說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轉身離開。
曉瑤趕忙衝進病房,戴佩妮已經蘇醒。看見曉瑤,揚唇虛弱一笑。
曉瑤也回以一笑,勉強至極。她踱步到床前,在確認戴佩妮果真安全無誤後,緊繃了一個下午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輕輕抱住戴佩妮,淚無聲落下。
戴佩妮吸吸鼻子,安慰道:“曉瑤不哭,我要是早就知道黑色幽默便是葉玉,老娘我一定閹了他!”戴佩妮恨恨說著,磨牙的聲音清晰可聞,“本來我還想,失戀就失戀唄,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幾個人渣。這現在看來,這件事不能這麽算了!”
聽戴佩妮的口氣,倒像是完全恢複了戰鬥力。曉瑤看著她,瞳孔裏竟滿是恨意。
恨?
怎能不恨?
那可是毀了戴佩妮清白,更將她們玩弄於股掌的人。
然,曉瑤卻下不了狠心去恨他。恨一個人是件漫長而又痛苦的事情,更何況,她仍舊無法與少時的美好告別。
隻是戴佩妮也因葉玉而傷,她的這份恨,曉瑤無法放下。
待戴佩妮終於入睡,曉瑤從病房出來。
深夜的醫院,顯得更加安靜。走廊上除了偶爾走動的護士,就隻剩袁澗樞一人。
他西裝筆挺,倚靠在牆角,又帥氣又迷人,不禁引來護士的紛紛側目。
曉瑤甚至開始懷疑,那些護士之所以來回走動,就是為了多看袁澗樞幾眼。
有些不滿,曉瑤輕咳幾聲示意那些護士離開,自己又湊上前去。視線在一瞬間交上,曉瑤清楚的看見袁澗樞眼底隱忍的笑意。
曉瑤見狀不自然的避開他的視線,又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不解。
嫉妒嗎?為什麽?
恩,不管怎麽說,她現在也是他的女友,剛剛之所以會不滿,隻是因為入戲太深了。
自我寬慰完畢,曉瑤開始沒話找話,“你還沒走啊?”
話一出口,曉瑤便開始後悔,人還在這,自己問得叫什麽問題?
袁澗樞笑而不語。
曉瑤配合著幹笑兩聲,繼續沒話找話,“聽說你當上袁氏集團的CEO了啊?”
袁澗樞點頭,“袁家就我一個兒子,繼承公司是早晚的事。隻是因為某人,我將計劃提前了”
曉瑤怔住。
袁澗樞話中意思,是不是在暗示她什麽?
見曉瑤許久沒有回應,袁澗樞無奈的歎了口氣,一副橫鐵不成的模樣。他抬手賞給曉瑤一個爆栗,道:“沒錯,那個某人就是你!”
曉瑤吃痛的捂著近來總是無故遭襲擊的腦袋,終於反應過來。
這麽說來,葉玉並未騙她。袁澗樞果真為了她把葉玉和吳健越革職查辦了?
曉瑤心下不由一暖,卻更加困惑。她凝視著袁澗樞,輕聲的問道:“老板,你是不是對每個人都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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