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到袁澗樞時,記憶便仿佛突然被拉扯出一條冗長的線,追溯到她往昔的那些被遺忘的舊時光裏。

    很莫名的熟悉感。

    就像現在,他作為特邀嘉賓在大廳中演講,曉瑤又不由自主地恍了神。

    眉目如畫的他,一身深黑色西服,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

    隻是奇怪,這樣優秀的男人,為什麽總給她一種一見如故之感?

    “肉球,”演講結束之際,袁澗樞忽然出聲,透過重重人群望向坐在後排的她,含笑道:“你留一下。”

    那眼神,雖隱笑中藏了些曉瑤看不懂的情愫,隔著人群她卻仍舊知道,他在叫她。印象中,他第一次見到她,就是這麽喊她的。盡管曉瑤從不覺得自己的體型有向球狀物發展的趨勢。

    眾人略帶疑惑的尋找著袁澗樞口中的“肉球”,無果後,隻得將目光再默默從他英俊的臉上流連一遍後,依依不舍地離開。

    待人散得差不多了,曉瑤才咬牙硬著頭皮走到他跟前,試探道:“您找我?”

    “當然。”袁澗樞對這問題顯然覺得好笑,“餘曉瑤,我是今日的演講者袁澗樞,你好。”說著,他伸出手,一副要與她握手的樣子。

    曉瑤一愣,當即擺手道:“您不用客氣的,再說了,剛剛演講時你已經自我介紹過一遍了。”

    “那該有多少次的自我介紹你才會記起我?”袁澗樞凝向曉瑤,語氣裏竟帶了一分苦澀,二分溫柔。末了,見曉瑤一臉莫名,又苦笑開,“那你也可以不稱呼我為‘您’嗎?,畢竟,我們是同輩。”

    同輩嗎?

    曉瑤暗驚。她可沒忘記聽講座前戴戴是如何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不是吧餘曉瑤,袁澗樞是袁澗樞啊,你連十歲便榮獲全市作文競賽一等獎,16歲奪得全國作文賽冠軍,18歲一舉拿下全球天才華語作家頭銜,現在又自主學習創辦了《君卿》第一雜誌社的袁澗樞你都不知道嗎?”

    所以說,神通廣大的袁澗樞,竟然是和自己同歲嗎?思及此,曉瑤不由感慨,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還真是叫人無法平衡。

    見她許久不作反應,袁澗樞不由扯出一抹笑,道:“知道我找你來做什麽嗎?”

    隱約猜到了什麽,曉瑤仍舊搖頭,從善如流。

    當然了,這人世間的許多事情向來都不是一句不知道就能夠解決的。譬如現在,袁澗樞的笑雖迷惑眾生卻終是過分危險,“還記得在C市時,你向我投來的盒飯嗎?”

    曉瑤張了張嘴,似乎是想替自己辯解什麽,奈何苦思無果,繼續搖頭。

    “嗯,”袁澗樞優雅一笑,仿佛早就猜到是這種結果。他從講台上取來一份文件袋,遞到曉瑤麵前,“雜誌社在A市的分店雖小,監控設備卻也齊全。裏麵有張光盤,你當時施暴的全過程都在裏麵。對了,我那件沾了油漬不得不報銷的西裝以及清理大理石地板所耗的清潔費賬單也全在裏麵。”

    聞言,曉瑤徹底傻眼。她不明白是不是所有當作家的口才都這麽好,才短短幾句話,竟連抵賴的機會都給駁回了。想想,曉瑤咽了咽口水,問他:“你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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