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堯能聞到公寓裏飄出的酒氣，頓時眉頭一皺，“你這幾天就在公寓喝酒？”

    “呦，管我呢。”封零盯著溫堯，冷笑一聲，“我在公寓幹什麽關你屁事，你誰啊。”

    溫堯感覺封零情緒不太穩定，也不想過問太多，於是道，“姑姑明天要出差，讓我們回家一起吃晚飯。”

    封零冷哼一聲，瞪著溫堯咬牙切齒的道了一聲“滾”，然後退身嘭的一聲關上了公寓門。

    溫堯有些懵，在公寓門前站了幾秒又重新摁了門鈴。

    封零再次打開公寓門，依舊一臉的不耐煩，“幹什麽？”

    溫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一些，“你今晚不回去吃飯嗎？”

    “關你什麽事？”

    “姑姑讓我來找你，然後跟你一起回....”

    溫堯話還沒有說完，封零已再次關上了門，咚的一聲巨響，嚇的溫堯下意識的縮了下肩。

    溫堯站在門口猶豫了幾秒，忍住了再次敲門的衝動，最後低頭歎了口氣，知道自己繼續待下去隻會激怒封零，於是轉身朝電梯口走去。

    溫堯沒走幾步，封零突然再次打開了公寓門，看著溫堯的背影，氣急敗壞的吼道，“誰讓你走的！你他媽不會再摁一下門鈴嗎？”

    溫堯停住腳，轉身一臉茫然的看著封零，半晌才道，“你...你不是讓我滾嗎？”

    封零幾乎咬碎牙，瞪了溫堯半天，見溫堯依舊一副很無辜的表情，最後隻能深吸一口氣道，嘴裏嘟囔著道，“你等會兒，我收拾收拾，然後跟你一起回去。”

    溫堯一聽，頓時心情愉悅了很多。

    溫堯進封零公寓等待，發現封零窩在公寓的這幾天將公寓弄的一團糟。

    封零的公寓很大，他自己也不會做什麽家務，往日裏都會有保潔定時來打掃，這幾天他自暴自棄在公寓，吃的是外賣，而後便是抽煙喝酒玩遊戲，拒絕任何人的打擾，幾天糟蹋下來，封零公寓就成了溫堯最不待見的樣子。

    跟著顧予幾年，溫堯自己也染上了輕微的潔癖。

    看著這淩亂的公寓，再看向一身頹氣的封零，溫堯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印象中那個雖然霸道野蠻，但無時無刻不爭勝好強的男人，竟也有看著如此軟弱的時候。

    溫堯彎身撿起封零落在地毯上的衣服，一邊道，“你先去洗個澡吧，好好打理一下。”

    封零直接癱坐在沙發上，冷著臉慵懶道，“不想動。”說話間，封零小心翼翼的瞥向溫堯，觀察著溫堯臉上的每一絲變化。

    溫堯想說什麽，但在看到桌上的兩隻空酒瓶時又忍住了，臉色複雜的收拾了一下淩亂的茶幾桌，最後才道，“姑姑她知道你這樣，肯定會很生氣。”

    封零冷笑一聲，“我媽早管不了我了，我怎樣都是我的自由。”

    溫堯頓了幾秒才又道，“你這樣是因為之前的比賽，還是.....因為那天晚上我拒....”

    就像是要維護自己的尊嚴，封零立刻回道，“當然是因為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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