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烽被袁晟江手底下那隻來自世界各國醫學界學術頂尖的醫生團隊,搶救了近三十個小時才保住命,而後在重症監護室昏迷了整整九天。

    在極度的虛弱中,靳烽似昏似醒的躺了一天才從恍惚中完全清醒過來。

    這天傍晚,圍著靳烽病床為靳烽做各項複查的一群醫生離開以後,病房門再次被人推開,弗利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手中推著一隻輪椅。

    靳烽一直目光清冷的看著天花板,在弗利走到他床邊之後,他才淡淡的問道,“救我的意義是什麽...”

    “這是袁老以前下的命令。”弗利如實答道,“除非袁老親口下達殺你的命令,否則任何時候你有危險,屬下們都要全力以赴的救你。”

    “袁晟江也活下來了是嗎?”靳烽笑容蒼白,“否則你們應該讓我給他償命才是...”

    “袁老的確還活著。”弗利道。

    “所以我還是失敗了...”靳烽看著天花板,目光如灰色一般,“他的命...真硬啊...”

    這時弗利開口道,“袁老的情況與袁少爺不同,袁老能撐到現在,已經超乎了一般人的極限,若是旁人,怕早已命喪在那堆廢墟中。”

    靳烽不明白弗利的意思,但從弗利的話裏聽出袁晟江此刻依舊命懸一線,至於重到何種地步,他還無法想象的到....

    “袁老要見袁少爺,屬下來接袁少爺去袁老的**監護室。”弗利機械似的說道。

    弗利將靳烽移到輪椅上,靳烽的大幅動作令他身上幾處傷勢較重的傷口突然裂開,鮮血瞬間染透了白色的紗布。

    弗利並沒有在意,他推著輪椅來到袁晟江的監護室,將其停置在袁晟江的病床邊,然後俯身在袁晟江的耳邊低聲道,“袁老,袁少爺到了。”

    說完,弗利轉身離開了病房。

    袁晟江的確傷的很重,左臂已經不見了,臉上扣著呼吸機,胸前插滿的醫療儀器,他的病床也圍放著各種各樣的續命設備...

    而白色的紗布幾乎成了他的一層皮膚,

    心電監護儀上跳動的線條,像是拚盡了全力。

    靳烽看著這樣的袁晟江,隻覺得死的才是便宜他了....

    袁晟江半睜著雙眼,他無法扭動頭部去看靳烽,但眼角的餘光能捕捉到靳烽的身影...

    “你活下來了...”袁晟江的聲音虛弱無比,仿佛吐出的隻有氣體,若不是這監護室內安靜的隻剩下心電圖跳動的聲響,靳烽怕是也聽不清袁晟江在說什麽。

    “想對我說什麽?”靳烽冷笑道,“還是想聽我對你說什麽?一聲謝謝嗎?”

    也許是麵部肌肉已經很難做出什麽表情,所以袁晟江的臉色除了虛弱,便是異常安寧的祥和,他目光平和的看著天花板,低輕沙啞的開口,“我對不起你的母親....我想告訴你,其實你母親莫蜻蜓...是個非常優秀的女人,她敢愛敢恨,是我當年的貪婪和自私...將她推到了靳溯河的身邊.....她沒有錯,是我無法接受自己犯下的錯誤,才自我催眠的一錯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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