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烽的槍打中顧予的心髒,也就是那塊本藏有金屬片的位置,而後又立刻讓手下將顧予拋下海時,袁晟江對靳烽的懷疑更深,但也沒有立刻質問或肯定靳烽的確就是在欺瞞他,因為若沒有那塊金屬片,靳烽目前為止所做的一切也不算有任何異樣。

    畢竟,那個顧予目前是真的被靳烽殺死了...

    袁晟江對靳烽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他希望那塊金屬片是其他想救顧予的人偷偷安排,靳烽那兩槍打向顧予心髒,不是因那裏藏有擋槍子的金屬片,而真是為殺了顧予。

    雖然隻在顧予胸口做防禦,必定是個確定那裏會直接受攻擊的人,而這個人除了親自動手的靳烽別有他人,但袁晟江還是想給靳烽一次機會。

    所以在現在,這場婚禮上,在靳烽可能做著顧予已經脫險的美夢時,將一鞭荊棘條狠狠抽在他的神經上....

    如果他毫不知情,真的對自己誠然坦蕩,那他在看到這塊金屬片的時候便會疑惑,如果他一直以來是對自己演戲,那這一鞭子下去,必定讓他心髒大腦,瞬間皮開肉綻!

    顧予死去!且是被他靳烽親手殺害!如果靳烽早已經記起一切,這樣的衝擊,絕對不是他能夠承受的住的,即便他有再強的心理防線,再堅硬的抗壓神經,也不可能偽裝的了他精神上的崩潰!

    雖然在靳烽臉上看到了意料中的此起彼伏,也確認了靳烽對他的欺騙和背叛,但對靳烽最後依舊能穩穩的站在台上,並從瀕臨崩潰中找回理智,袁晟江還是有些另眼相看的。

    禮堂內所坐的賓客看出了靳烽情緒上的異樣,但他們卻看不懂靳烽此刻的情緒究竟是什麽,不像喜亦不像悲,這讓他們對那份影響到靳烽的“禮物”更加好奇。

    司儀感覺到氣氛不對勁,立刻開口熱情飽滿的述說著下一個流程,但席台上的靳烽就仿佛什麽都沒有聽到一樣,緩緩走下了台階。

    “烽哥...”不知所以的白淬輕輕叫了聲靳烽,也沒來得及抓住靳烽的手臂。

    靳烽下了台,緩緩走向了袁晟江,袁晟江依舊靠在椅背,麵色淡然的看著走近自己的靳烽。

    靳烽眼中如裹挾了一股猙獰的恨意與不顧一切的決心一般。

    弗利感覺到了靳烽身上的煞氣,快步走到袁晟江跟前擋住了靳烽。

    弗利目光鋒利,神色冷峻的站在靳烽身前,機械似的冰冷道,“望袁少爺行事能有自覺。”

    “義父神通廣大,我行事自然有自知之明。”靳烽淡然一笑,聲音洪正有力,“一直受義父悉心栽培,如今義父又將幾十年拚下的一切交於我,今日又收義父如此重禮,隻想趁此機會,當著眾多貴賓的麵,對義父表達內心的敬謝之意...”

    弗利剛要開口說什麽,袁晟江突然緩緩道,“嗯,說來聽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