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晟江閉上了雙眼,搭在支杖頂端的雙手,不由得握緊,幾秒後胸口得到緩釋,這才繼續說下去....

    ***

    靳烽母親姓莫,在被袁晟江收養後,袁晟江給她取了個十分可愛也有點幼稚的名字,蜻蜓。

    十六歲那年,袁晟江準備娶個女人為他傳宗接代,莫蜻蜓為此向袁晟江大哭一場,求他娶她,袁晟江那個時候對莫蜻蜓疼愛有佳,但更多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所以在心理上接受不了亂.倫的行為,後便拒絕了她。

    可是令袁晟江怎麽也沒想到的是,他賦予莫蜻蜓的無數權利,被她精心用在了他的婚禮上,最後完美的玩了一出狸貓換太子。

    袁晟江並不愛那個即將娶的女人,所以婚禮的全程他都未正眼去瞧那個戴著頭紗的婚妻,所以他不知道,那個真正該成為妻子的女人,早被他名義上的十六歲女兒下了藥,昏倒在了化妝的房間,而在這場婚禮上,挽著他的手臂,隔著那一層薄紗深情注視他的人,是那個小他二十歲的女兒....

    當晚,莫名煩躁的袁晟江多喝了幾杯酒,醺醉的回到新房後,和主動勾.引撩撥的“婚妻”發生了關係....

    第二天早上,當袁晟江醒來發覺一切後,幾近失控的他當場給了莫蜻蜓一耳光,那也是他收留莫蜻蜓的八年裏,第一次動手打她。

    “我就是要做你的女人!”那個時候,莫蜻蜓捂著紅腫的一側臉,紅著眼睛不顧一切的朝袁晟江大吼,“你敢娶其他女人,我就殺了她,殺不了她我就自殺,反正在我活著的時候,你休想撇開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不準!不準!”

    那時三十八歲的袁晟江,雖說還沒有現在這樣高位的身份和影響力,但也有著不可小覷的商業帝國,黑白兩道都會賣他麵子,他有條不紊也極其順利的拓展他的事業,他那沉穩篤定,處變不驚的淡然心境,令他在生意或生活上麵對任何變故都能雲淡風輕的泰然處之....

    然而...

    然而莫蜻蜓是個意外,是他這幾十年的人生裏,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意外....在外麵看來他袁晟江仿佛天性涼薄,是個沒有人味兒的生物,但其實他把自己的溫柔和人性全部給予了他這個令他頭疼的“女兒”。

    他不僅讓莫蜻蜓成了自己的女兒,也讓莫蜻蜓成了自己的軟肋,任由自己接下來的感情世界,被她攪的天翻地覆,毀的一片狼藉....

    “你答應等我十八歲的時候就娶我的,可你騙我....如果你隻是想要個女人給你傳宗接代,那我也可以!”

    袁晟江一手煩躁的按著額頭,低沉道,“滾!”

    “你要了我,就必須對我負責!”莫蜻蜓哭著吼道,“不然我告你強.奸!”

    袁晟江想動手打她,可舉起的手卻停在了半空,最後隻怒聲道,“別讓我再看到你!”

    莫蜻蜓心灰意冷,穿好衣服離開了“新房”,而後的一星期,袁蜻蜓也沒有真衝動的去告袁晟江,袁晟江也沒有看到她的影子,隻聽手下說她經常在酒吧買醉。

    袁晟江沒有去管她,直到有一天晚上,手下向袁晟江匯報,喝了半醉的莫蜻蜓跟一陌生男子上了車。

    那晚若不是袁晟江及時趕到酒店,莫蜻蜓也就和那個男人發生了關係....

    “你要是不要我,以後我天天夜夜去找男人。”

    這是袁晟江帶人抵達酒店後,莫蜻蜓說的第一句話,她是笑著說的,當時麵對著臉色鐵青,幾近爆發的袁晟江,她滿臉的無所謂和挑釁。

    她知道袁晟江在乎她,因為知道,所以她才可肆無忌憚的利用袁晟江的這種在乎去激怒他。

    就這樣,莫蜻蜓刺激了袁晟江兩年,她可以當著袁晟江的麵勾搭其他男人,可以夜不歸宿,衣著暴露的泡夜店尋找獵物,可以進袁晟江的總裁辦公室,然後脫光了衣服在他辦公室內的休息室裏悶頭睡覺,或是當秘書向正坐在辦公桌前的袁晟江匯報工作時,直接旁若無人的坐在袁晟江的大腿上撒嬌。

    她甚至會偷偷在袁晟江的茶裏酒裏下春.藥,雖然次次都能被袁晟江識破,雖然有袁晟江的威懾,沒有一個男人敢上莫蜻蜓的鉤,但莫蜻蜓依舊樂此不疲的挑戰著袁晟江的底線,當然她也靠自己的潑辣,趕走了袁晟江身邊一個接一個靠近的女人。

    “大不了你就陪我單身一輩子....”莫蜻蜓趴在袁晟江辦公室的沙發上,手撐著下巴,滿目癡迷的看著不遠處坐在辦公桌後英俊的男人,“晟江哥,你就從了我吧。”

    袁晟江沒有抬頭去看沙發上的人,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後來,在一次出行中,莫蜻蜓為保護袁晟江受了重傷,在前往醫院的路上,莫蜻蜓奄奄一息的問袁晟江是否愛自己。

    那是袁晟江三十多年來一次落淚,第一次為可能失去一個人感到害怕....最後,他點頭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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