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會像自己這樣,將孩子視為自己大半條命....

    病房內的動靜引來了醫生和護士,他們合力將騎坐在靳烽身上瘋狂拳打靳烽的顧予拉開摁在床上。

    顧予就像條狂吠的野狗掙動著四肢,往昔高冷禁欲的形象在此刻完全碎成了沫...

    “快!給他打針鎮定劑!”一名醫生高聲道。

    從地上緩緩爬起的靳烽,擦去眉眶嘴角流下的鮮血,看著病床上發瘋崩潰的顧予,隻覺得全身發冷。

    靳烽忽然發現,他和顧予,好像真的就快走到盡頭了...

    那盡頭,也就是他靳烽的絕路。

    顧予被打了針鎮定劑,終於不再掙紮,而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半睜的眼睛,虛弱且空洞的盯著白色的天花板....

    “袁先生,我帶您過去處理一下您身上的傷口吧。”一名護士一臉關心的對靳烽道。

    靳烽的臉被顧予拳打出多處傷口,脖子上被顧予手指上的鑽戒劃破了皮,近十公分的傷痕已滲出不少血珠。

    靳烽身上的西裝已是淩亂不堪,銀白色的條紋領帶上,沾上了幾滴從嘴角滴落的鮮血,整個人乍看上去十分狼狽。

    護士又把話重複了一遍靳烽才聽到。

    靳烽點點頭,跟著護士出去了,他知道這時候待在顧予視線裏,隻會對顧予造成新一輪的刺激。

    處理完臉和脖子上的傷,靳烽就坐在顧予病房外牆邊的休息椅上。

    過了近半小時,司居文來到了醫院。

    早上他和靳烽以及幾位心腹在秘密商議如何解決掉袁晟江時,靳烽接到個電話便匆匆慌慌的離開了,那時候司居文直覺和顧予有關。

    司居文替靳烽把秘會開完,然後便給凱爾打了通電話,凱爾告訴司居文靳烽送顧予來醫院了。

    司居文起初也沒在意,直到他加完班再給凱爾打通電話詢問靳烽的情況,而凱爾說靳烽被顧予打傷了時,司居文才匆匆趕來醫院。

    看著臉和脖子都貼著紗布和繃帶的靳烽,無神無魂的坐在病房外牆邊的椅子上,司居文當即長歎了口氣。

    司居文先站在病房門外,透過門上的探視玻璃看了眼病房內的顧予,然後才在靳烽身旁坐下。

    司居文坐下後才發現靳烽的眼圈是紅的.....顯然也剛流過淚。

    看著靳烽這滿臉的傷,司居文故意問道,“臉上傷怎麽來的?”

    靳烽扭頭避開司居文對他臉部的注視,沉聲道,“家暴。”

    “.....”

    靳烽對顧予的執著,司居文是完全服氣的,他這會兒甚至在猜測,靳烽在說“家暴”這兩字的時候,心裏是不是還是挺驕傲的,畢竟這是兩口子之間才有的專屬名詞。

    “顧予恢複記憶了?”

    “文哥怎麽知道?”

    “顧予沒恢複記憶能把你打成這樣?”司居文看著靳烽腫起的那隻熊貓眼,“話說你都不反抗一下嗎?要是他手裏有刀,你這樣豈不是沒一會兒就被他亂刀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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