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燈還是開著的,席玖一進門便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隻是因為蓋著被子且背對著他,所以席玖也不知那人的模樣。

    房間不大,但設施一應俱全,有單獨的洗浴室和衛生間,牆邊放著幾盆半人高的綠植,加濕器和淨化器一刻不停的運作著,空調打著最適的二十五度,房間內的溫度及氣息,都十分宜人....

    這....怎會是一個傭人所能享受的。

    席玖微眯著眼睛,緩緩走近那張床,其實他心裏已有猜測,可又在不斷的否認,隻覺得自己的那種猜測絕無可能。

    站在了床邊,席玖終於看清了床上所躺之人的臉......絕無可能的可能,還是發生了。

    白淬說不清心裏湧動的情緒是憤是恨,有來自於靳烽對他的欺騙,還有靳烽對顧予的在乎程度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

    此時在白淬心裏,顧予的存在,就是他的一個恨點,他顧予可以什麽都不用做,什麽都不去說,但隻要有一口氣,都會讓他白淬恨的咬牙切齒。

    白淬忽然很想問顧予,你為什麽沒有死?為什麽不去死?

    為什麽要橫在自己和靳烽之間....

    白淬環顧四周,低笑著道,“你在這裏住了有一段時間了吧...”

    因為發了低燒,顧予的大腦昏昏沉沉,也反應遲緩,直到白淬開口說話,顧予才發覺有人在床邊,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顧予並沒有立刻聽出那聲音是誰,隻是確定不是靳烽的聲音,所以看上去還算平靜,他緩緩坐起身,半睜著眼睛,虛弱的看向床邊的白淬。

    看清白淬的臉,顧予有一瞬的意外,但很快恢複死寂一般的冷漠 ,身體緩緩靠在了床頭,聲音因虛弱而十分低輕,“你是偷偷進來的吧,他應該不想讓你知道他在地下室養了個情人。”

    “情人?”白淬輕聲冷笑,“你也太抬舉自己了,你充其量不過是烽哥的一個禁.胬。”

    顧予微垂著頭,自嘲似的笑了一聲,“你說的沒錯....”

    睡衣未能遮住的顧予脖頸間和鎖骨處,有著一大片被靳烽親吻吮吸出的,各種青紅色痕跡,可想而知,那睡衣底下又有多少性.愛的記號。

    “雖說我一直都很反感你,但在我心裏對你為人的評價其實還是挺高的,我一直都以為你是那種寧死不屈的人....”白淬緩緩道,“寧願死,也不會忍受被關在這種地方且被人拿來做生理發泄的屈辱,可是我看錯了,比起活著,這點委屈在你眼裏根本不算什麽,也是,住在這種地方,就算沒有人身自由又如何,說囚禁是難聽的,也能說是當金絲雀被圈養。”

    直到此刻,白淬心裏還無法完全冷靜下來,靳烽將顧予囚養在地下室這件事,大大超出了他所能忍受的極限。

    白淬曾無數次在心裏問自己,靳烽還愛顧予嗎?就在這個答案在顧予“消失”的那段時間被他一點點的否定時,今晚,這一刻,又突然被完全肯定。

    靳烽是愛顧予的,也許“愛”這個字都不能詮釋靳烽現在對顧予的感情,那種帶著強烈的變態意味的霸占欲,已然讓靳烽完全離不開顧予。

    顧予沒有說話,他的頭依舊昏沉,白淬這一番話帶著點發泄羞辱的意味,他根本沒必要費口舌的與其爭辯。

    “你怕死,那給你機會逃跑你總能吧。”白淬再次道,“現在看守你的人已經被我弄暈了,你換上我的衣服,我帶你離開這裏。”

    顧予依舊沒有說話....

    “怎麽?你不會舍不得這裏的生活吧。”白淬陰聲道,“顧予,我沒跟你開玩笑,你要是想跑,我現在就可以幫你,烽哥回來了我會跟他解釋。”

    顧予蒼白一笑,拉著被子露出了被鎖鏈鎖在床頭的左腳踝,“這鏈鎖的鑰匙隻有靳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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