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烽收回了視線,一言不發的站在袁晟江身後,目光垂落在地,透著微微的自嘲和自棄,但很快,又恢複了一種無所無謂的淡定。

    從決定對抗袁晟江開始,靳烽就已經做好暴露後償命的準備,比起死亡,袁晟江給他安排的道路,才是靳烽現在真正恐懼的....

    “你有要為自己辯解的嗎?”袁晟江緩緩問道。

    靳烽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切任憑義父發落。”

    袁晟江轉身看著靳烽,“可有不甘?”

    靳烽依舊看著地麵,聲音也仿佛沒有任何情緒,“沒有。”

    “那就行,我會抽調你的一些重要下屬安排到其他地方。”袁晟江道,“再調一些有經驗的下屬供你使用....”

    靳烽身側的手緊緊攥拳,最終平靜道,“....一切皆聽義父安排。”

    靳烽知道袁晟江的心思,他是要將自己身邊的重要下屬全部換成他的眼線,這樣他靳烽將再無回天之力,連正在進行的多數計劃,也會一一落空....

    “接下來你隻需安心打理你的公司,顧晉淵你無須再費心。”袁晟江繼續道,“還有,那個叫顧予的男人,既是我親自承諾交給了顧晉淵,你不可再使手段將人奪回。”

    這一次,靳烽沒有立刻回答,漆黑的眼眸深處,像是無數混亂的情緒在掙紮交織,幾秒後,靳烽抬起了頭,像是很吃力的開口道,“是。”

    袁晟江走到了靳烽的跟前,他看著靳烽臉上的那抹熟悉,眼底流露著欣慰的笑意。

    “你還年輕,年輕人隻有犯過錯才能成長的更快。”袁晟江抬手輕輕撫平了靳烽的衣領,“你母親當年也犯了錯,但因犯錯後也不知悔改,所以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你不同,你知錯能改,所以代價也隻不過是失去一個情人。”

    靳烽很少能從袁晟江口中聽到關於自己母親的事情,所以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母親曾經犯過錯,或許那隻是對袁晟江個人而言是錯誤....

    靳烽一直覺得自己對父母的事情知道的很通透,所以他從來沒有調查過關於自己母親的過去,但袁晟江這隨口的一句,竟讓他有了調查的衝動,他忽然很想知道,袁晟江口中的,母親所犯的那個錯誤,到底是什麽,而他所說的慘重的代價,又是什麽...

    不過袁晟江的這番話,也讓靳烽知道,對於自己背著他所做的那些事,袁晟江並不會過度追究,至少不會要自己的命。但靳烽也感覺到,袁晟江似乎希望目前所有事情的進展能更加快些....

    “義父教誨的是。”靳烽低聲道。

    袁晟江再次抬手,這次似乎是想撫向靳烽的臉頰,隻是在指尖即將觸碰到靳烽的臉頰皮膚時,袁晟江看到靳烽的眉心微微蹙動,手指瞬間僵在半空中。

    這細微的嫌惡表情,也和當年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袁晟江最終放下了手,他緩緩轉過身,朝著牆角的弗利淡淡道,“把人丟進去吧。”

    弗利道了是,然後拖著跪著的那名男子,順著一旁的一截樓梯爬了上去,男子用力掙紮,但被弗利一掌劈昏了。

    袁晟江轉身離去,留給靳烽一句,“在這思過兩小時後再離開。”

    袁晟江離開後,靳烽還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當他看到弗利把人扔進**裏時,緩緩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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