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艾島的垂釣區,一搭建在水中的木橋台從小島邊緣朝著海麵延伸出十多米,橋麵的盡頭,袁晟江坐在一張鮮竹編製的木椅上,一旁的竹木桌上,放著一正冒著嫋嫋熱氣的溫茶....

    被荷槍實彈的傭兵團監視把控的垂釣區,除了風吹草動的聲響,如空無人煙般的靜謐.....

    在經過袁晟江手下重重搜身檢測後,顧晉淵才得以踏上橋台。

    遠處高台上兩把狙擊槍早已對準了顧晉淵的頭部,待他有一丁點危險的行為,便在一秒之內將他解決。

    顧晉淵在袁晟江身後三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恭敬而又謙卑叫了一聲,“袁老。”

    顧晉淵是最早被袁晟江選中的人,也是目前袁晟江的所有繼承人中最有實力與勢力的一位,這十多年來顧晉淵的成長速度,幾乎超越了年輕時候的袁晟江,即便如此,顧晉淵對袁晟江依舊謙卑有度,在袁晟江麵前,從沒有過一丁點放肆之舉。

    可以說顧晉淵的表現,在袁晟江眼裏,完美二字都難以詮釋,這些年顧晉淵的手段,城府,智謀,都大大超乎了袁晟江對一名繼承者的最高預期。

    袁晟江端起桌上的茶飲盡,將茶杯緩緩放回桌麵時才低緩道,“嚴伍的生意都已移接成功了嗎?”

    “是,進行也很順利。”顧晉淵說完,走到竹木桌旁,伸手提起茶壺為袁晟江倒了一杯,繼續道,“目前袁老要求的一切都已完成。”

    袁晟江望著平靜的海麵,“一切?”

    顧晉淵猶豫片刻,他看著袁晟江高深莫測的側臉,歲月縱橫出的無數溝壑,在他臉上顯得既安詳又鋒利,“不,還剩下最後一件,而此行也是為向袁老要一個肯定答案,否則屬下實在不敢妄然行動。”

    袁晟江臉色依舊無比寧和,“何為最後一件?”

    顧晉淵沒有說話,他從口袋裏取出一枚瑪瑙黑的扳指,輕輕放在了木桌麵,這才繼續道,“在獲得嚴伍的勢力後,一切行動都方便了許多。”

    袁晟江轉頭看著桌麵上的黑色扳指....

    也就是說,又死了一個。

    “那是最不成器的一人。”袁晟江的神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轉頭繼續看著海麵,不急不緩道,“所有人都衝在前線,他卻妄等收漁翁之利,多年來幾乎一事無成,你若再不動手解決,我也會扔他進鯊池。”

    顧晉淵眼底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恢複原樣。

    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決的人,被袁晟江如此形容,仿佛他做成的本也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不過也難怪,比起當年靳烽解決羅契的重重困難,他這的確不值一提。

    “如此說來,你要做的,的確就隻剩下最後一件。”袁晟江道,“隻是這最後一件,為何要我來肯定?”

    顧晉淵的目光平靜的落在海麵,雷打不變的麵容未流露出一丁點異樣,“若袁老不允,屬下怕做再多努力也難成功。”

    袁晟江握著魚竿的手微僵,目光頓時變的高深莫測,但聲音依舊溫沉緩慢,“從三年前多前開始,你心中似乎就一直都有疑問,也難為你了,三四年了也未曾開口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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