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有我。”顧予道。

    顧予抬起頭看著靳烽,長時間的封閉療養,已讓顧予逐漸失去了對靳烽本身的恐懼,但也磨平了他身上不少的尖刺。

    “是否有袁晟江?”靳烽問道。

    “不知道。”顧予低下頭,繼續剝著橘子,“這你應該去問你的義父。”

    靳烽在顧予的病床邊坐下,伸手捏住顧予的下巴,陰聲道,“那你知道顧晉淵是袁晟江十多年前選中的繼承人之一嗎?”

    顧予一愣,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靳烽。

    “你跟顧晉淵睡了那麽久,難道顧晉淵就從來沒有與你說過?”靳烽指間用力,狠聲道,“我原以為嚴伍義子已經是他身份的極限,沒想到.....嗬嗬,我現在終於明白他為什麽敢跟我作對了,為什麽那麽自信能從我這裏把你奪走。”

    “顧晉淵是袁晟江的繼....繼承人....”顧予久久無法回神,“他...”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靳烽目光鋒利,他將拇指的扳指現在顧予的眼前,陰聲道,“這樣的扳指,顧晉淵也有一枚,他那是最為醒目的血紅色,你一直都沒有發現嗎?”

    顧予突然想起席玖與他說過,關於扳指的事情.....

    如果顧晉淵是擁有戒指的袁晟江繼承人之一,似乎也就解釋了當初在利斐城設局殺靳烽時,他為什麽不害怕被袁晟江報複。

    靳烽淩厲的雙目湊近顧予,“你真不知道?”

    “我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有什麽區別?”顧予淡淡道,“袁晟江繼承人之間的爭鬥,我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無足輕重,你覺得我身上能有多少有價值的情報提供給你。”

    靳烽目光越來越危險,“你可是顧晉淵的枕邊人,你對顧晉淵的了解會比任何一人都要深。”

    顧予依舊淡漠道,“我也同樣跟你睡過,我又了解你多少。”

    靳烽一愣,皺著眉思考片刻直起了身。

    過了一會兒,靳烽再次湊近顧予的臉,眯著眼睛別有深意道,“如果拋開一切讓你選擇一次,我和顧晉淵,你會選誰?”

    “選誰死是嗎?”

    “......你他媽純心惹我是嗎?”靳烽厲聲道,“選和誰在一起!?”

    “選不了。”

    “為什麽?!”

    顧予麵無表情的看著靳烽,忽地牽動嘴角冷笑了一聲,“你指的的那一切...一輩子都拋不開。”

    靳烽氣極,但又不知怎麽發泄,一把奪過顧予手裏的橘子肉一口吞下,結果被噎住了,卡了半天才緩過氣兒。

    靳烽知道從顧予嘴裏問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情報,最後便也放棄了,但來了也舍不得離開,於是就在醫院的樓道,就最先知道的這一情報,忙得打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吩咐手下去調查做事。

    靳烽回到顧予的病房,顧予正好在用晚餐,就吃著一塊真空包裝的小甜糕,桌邊放著一杯溫開水。

    “你晚上就吃著這個?”靳烽不悅道,“吃這能長肉?”

    顧予沒有理會靳烽,靳烽上前一把奪過顧予手裏的零食扔進了垃圾簍中,然後掀開顧予的被子。

    “你想幹什麽!?”

    靳烽被顧予這忽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他看著顧予像防狼似的一臉戒備的看著自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他媽能幹什麽?我是讓你換好衣服跟老子出去吃,你這是什麽眼神,我要是想上你,你以為喊這一嗓子有用?”

    顧予臉色鐵青,薄唇緊抿,“我...我已經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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