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回到接元穀的那家餐廳,將爛醉如泥的元穀接回自己公寓,放在了以前溫堯留宿在這裏時所睡的客房。

    醉醺醺的元穀被顧予放在床上時,嘴裏還不停抱怨著才分手的前女友,就差哭著向顧予闡述他遭遇的不公了。

    顧予脫掉元穀的外套和鞋子,為其蓋好被子後才轉身離開房間。

    忙活了幾個小時,依舊沒能吃成夜宵,不過剛獲知的真相卻是在心裏難以消化,也令顧予沒了那個胃口。

    顧予努力在想,如果他能早一點遇見小何,早點知曉顧晉淵才是殺害自己母親的凶手,那現在的境況會有何改變.......

    事實是,並不會。

    從一開始,他就將顧晉淵視為和靳烽一樣的仇人,顧晉淵那一番為自己開脫的說辭並不能撇清他的責任,現如今,隻是更加堅定了他取顧晉淵命的決心,而且他還不能讓顧晉淵知道自己已經了解了一切,隻有讓他繼續在自己麵前扮演他的偽紳士,他才有機會對他下手。

    而對靳烽的恨,從來都不止源於殺母之仇一樣,想要擺脫靳烽的控製,想要不受那種羞辱,唯有讓靳烽消失,

    那被羞辱的數個夜晚,他本就恨不得讓靳烽去死,恨不得親手宰了那樣踐踏自己尊嚴的男人。

    如果靳烽不死的代價,是他顧予要一輩子任其欺辱,那他並不後悔那天和顧晉淵聯手。

    知曉母親死亡真相的前後,區別也許隻在於他現在無法心安理得的去想自己害死靳烽這件事。

    仿佛突然覺得,即便沒有靳烽或顧晉淵那樣的手腕和殘忍,他顧予如今也照樣成了一個和靳烽以及顧晉淵一樣的惡人。

    顧予簡單衝了把澡,然後穿著浴袍站在臥室的床邊抽起了煙。

    煙草氣息在身體裏彌漫,逐漸麻痹了顧予淩亂而又疲憊的心。

    顧予突然開始看不透自己,清醒的時候,內心堅定毫無波瀾,會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可當煙草帶走理性,意識失控般的在大腦裏橫衝直撞時,顧予又突然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錯的.....

    那種從心髒傳遞向四肢百骸的疼痛,像是要將自己從身體中心活活撕裂,突然間就沒了方向,突然間覺得自己活的十分失敗。

    顧予坐在窗邊,不知不覺便抽了近半包煙,麵色清冷的看著浩瀚夜空中的那輪圓月....

    顧予就這樣靠著椅子睡著了,早上還是元穀清醒之後,好奇的摸進了顧予的房間叫醒了顧予。

    元穀在顧予公寓用了早餐,為感激顧予昨晚的仗義,元穀非要請顧予出去吃晚飯,顧予拗不過元穀的堅持,想著這一整天也沒什麽事,晚上便跟元穀去了家酒店。

    元穀雖然在娛樂圈沒什麽太大的名氣,但家裏卻是做生意的,也算是個土豪二代,平時在眾人麵前裝窮,但對顧予從來出手都很闊綽。

    元穀直接挑了中延市最高檔的酒店,開了間雅致的四人小間,雖然隻坐了兩人,但名貴的菜卻點的不少。

    顧予能看出來,他這哥們還沒走出失戀的陰影。

    顧予也不會安慰人,說了兩句安慰人的客套話後便低頭吃了起來,順帶又點了兩份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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