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凱爾答道,“這枚戒指是顧先生當著屬下的麵從他手上取下的。”

    靳烽拿起那枚戒指,放在視線中反複查看,許久後又沉聲問,“他說這是我的東西?”

    “是。”

    靳烽微眯著眼睛,戒指上那顆小碎鑽反射的光線,將他的思緒猛然拉回了三年前....

    那個燭光下的夜晚,他單膝跪在那個騙子跟前,拿著一枚他專程讓人訂製的鑽戒,帶著滿心的歡喜和期待對他說了聲,我愛你....

    他知道,那個時候自己在那個男人眼裏一定很像個傻子,他當時一定很為自己能輕易俘獲他靳烽的心而很有成就感。

    那枚戒指,就是他顧予三年前那場戰役的徽章。

    也就是,此刻的這枚。

    靳烽將戒指放在手心,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似的道,“不欠我?你剩下的人生,隻配用來還債。”

    死都還不清的債,怎麽可能讓他靠一枚戒指兩清。

    過了一個多小時,靳烽等不及的打電話給尋找顧予的手下尋問情況,可手下告訴靳烽,目前連顧予的影兒都還沒找到。

    雖然顧予的車還停在他那小區的地下停車場,可人根本不在他住的那棟公寓,他們也查了顧予所住的那棟公寓樓進出監控,發現顧予人根本沒有回自己公寓。

    靳烽心猛然一沉,他首先想到的是顧予會不會跑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他不會拋下自己的母親和兒子逃走,也不可能不去管顧尋艾的死活。

    於是,靳烽又讓人去找顧予的兒子,可靳烽的人到了顧予兒子原本的住處,發現顧予兒子也是一夜沒有回來,而後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調查,發現顧予的兒子已經於昨晚就被一對外市來中延市出差的商人夫夫給帶走了。

    “不僅是顧先生的孩子.....”凱爾道,“顧先生的母親已於一星期前就離開了中延市,這些天手下們監視的那個婦女,是一個與顧先生母親模樣相似的演員,因為這一星期她幾乎足不出戶,所以監視的人並沒有發現人什麽時候被換了。”

    靳烽幾乎掀翻桌子,“演員?”

    “是,她收了顧予給了兩萬塊錢,被要求暫時在那棟別墅生活,其餘的也是一問三不知,屬下已經辭退了監視顧予母親的那幾人,這次的確是他們的失職。”

    能在被全天候監視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人,靳烽猜測顧予一定早就有了詳細的換人與轉移的計劃。

    有些事情,即便顧予有了想法還未下定決定去做,他就會立刻在心裏謀劃出一個詳細的實施計劃,所以不會是一星期前臨時決定,最早應該是在他靳烽第一次出現在他顧予麵前的時候,也是在顧予第一次從他靳烽身上嗅到危險時,就已經有了將他母親送出這片危險領域的想法和計劃。

    靳烽站在窗邊,臉色陰沉沒有說話,隻是垂在身側的拳頭發出摩擦的聲響,令他渾身都透著一股逼人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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