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達包廂後顧予已沒了去詢問靳烽的欲.望,不知為什麽,顧予總感覺靳烽已在他的言行舉止中,將他所要的全部答案無形的傳遞給了他,繼續下去,隻會是他自找難堪。

    但到了這一步,顧予也無法做到轉身離開。

    總要,說些什麽。

    三人在餐桌前坐下,庾言拿著菜單在詢問一旁服務生,服務生耐心介紹著庾言提出的每一道菜。

    靳烽倚坐在庾言的身旁,而顧予坐在他們兩人的對麵。

    靳烽姿態隨意的靠著沙發,一臂搭在庾言背後的沙發上,歪著頭目光慵懶的看著庾言手中的菜單。

    庾言不時指著一道菜回頭詢問靳烽的意見,靳烽也頗有耐心的回應兩句。

    顧予看著眼前如膠似漆的兩人,想和靳烽單獨說的話也卡在喉間上下不去,這樣的氛圍下,他就是個尷尬可笑且多餘的存在,他想說的那些話根本與此情此景格格不入。

    仿佛這次就是他顧予主動來自找無趣的....

    顧予微低著頭,麵無表情的看著桌麵,不時喝著杯中的白茶,不知過了多久那名服務生才過來問他點什麽。

    “我不用,謝謝。”顧予淡淡道。

    服務生似乎有些意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靳烽。

    “顧先生這是.....什麽意思?”靳烽看著顧予,目光清冷,“是不肯賞我這個光嗎?”

    “袁總言重了。”顧予道,“我隻是為節省您的時間,也怕我的存在擾了您用餐的興致,所以幾句話說完,我就不打擾您和庾先生了。”

    “人在有饑餓感的時候,很難有回答別人問題的欲望。”靳烽牽動嘴角輕笑一聲,“顧先生難道.....”

    “我可以現在就說,兩分鍾結束!”顧予突然開口打斷靳烽,聲量甚至蓋過了靳烽。

    靳烽和庾言皆是一怔。

    顧予實在是到了忍耐的極限,也受夠了這種你虛言我假語,打太極似的對話方式。

    明明都清楚對方是誰,還要靠作戲來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

    與其惴惴不安的等待著利劍穿身,忐忑的等待著下一秒的死活,不如幾分鍾甚至幾十秒內將一切攤明了交談。

    “靳烽,無論你我現在走到哪一步.....我們其實都沒必要對對方偽裝,我知道你恨我,恨顧家,三年前.....”

    顧予的聲音逐漸弱了下去,直到最後如鯁在喉難以發出,他看著眼前目光不曾有一點波動的靳烽,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往下說。

    靳烽看著顧予,他的姿勢依舊慵懶隨意,“三年前怎麽了?顧先生話說到一半,我可不明白你到底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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