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烽看著顧予即將落淚的雙目,慢條斯理的笑問,“我是他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現在的重點難道不是顧先生大庭廣眾之下,如狼似虎撲向我的模樣特別容易惹人遐想嗎?”

    周圍傳來一陣笑聲,靳烽這開玩笑似的幾句話直接將顧予打成了急於攀附權勢的人。

    一旁的庾言雙手環胸,看著眼前失態的顧予,隻覺的心裏痛快極了。

    因為三年前見過靳烽,所以庾言也有懷疑過“袁烽”的身份,但他從來沒有問過,畢竟如果這人真是靳烽,改名的目的肯定是想告別過去,他現在的身份,哪怕稱自己就是袁晟江本人,也不會有人敢明麵質疑......

    所以這個顧予此刻的行為,簡直愚蠢。

    靳烽說完之後,顧予的視線從他的臉上緩緩垂落在地,短暫的沉默後,顧予蒼白的笑了一聲....

    這一刻,他才逐漸清醒過來,才緩緩想起三年前的一切.....

    剛才他隻是太意外,太震撼,才導致失控,一旦平靜下來,他也清晰的認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可笑。

    的確,身前這個男人是靳烽如何,不是又如何,和他現在的自己還有什麽關係。

    再次抬頭看向他,顧予才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又如此陌生,除了模樣,根本找不到與記憶中的靳烽一丁點的相似,

    那雙眼睛像與他隔了一道冰冷的屏障,像看著一件物品似的看著他。

    “抱歉。”顧予的聲音略顯沙啞,“我.....認錯人了。”

    未等對方開口,顧予便轉身離去。

    元穀對靳烽說了聲抱歉就迅速轉身追向了顧予。

    靳烽微眯著眼睛,危險的目光像刻在顧予的背上一般。

    為打破這氛圍,劉導端著酒前來與靳烽聊天,大廳內很快便恢複如先前的樣貌,隻是之前那一插曲還是有不少人在私下悄悄的議論。

    顧予在一桌前連飲下兩杯紅酒,起伏激烈的心潮終於穩定了下來,臉色又恢複先前的冷漠。

    他必須保持冷靜及清醒去查清楚這一切,查清這個男人到底是誰,查清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而能給他答案的人,唯有顧晉淵!

    大步走來的元穀還沒來得問顧予到底是怎麽回事,顧予便重新端起一杯酒轉身徑直的走向了劉導。

    顧予稱自己身體不適要先行離席,連連道歉外又敬了劉導一杯酒,整個過程他未去看劉導身旁的靳烽一眼。

    顧予害怕,其實連他都不太清楚自己在害怕什麽,他現在能做的隻有維持臉上的淡定,在查清一切之前,不被這張與靳烽幾乎一樣的臉弄的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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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堯跟著顧予離開了酒店,他看著顧予陰沉的臉色,全程沒敢吱聲一句。

    剛打開車門,顧予身後傳來靳烽的聲音。

    “顧先生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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