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烽剛想開口說什麽,他身旁的一名手下,也是他一直以來最信任的兄弟任義,突然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在他耳邊低聲道了句,“交給我們。”

    “既然你們要在這保護阿烽,那我們幾個就不給你們添亂了。”任義朝後麵沙發上坐著的幾個人招了招手,“我們走吧,改天再來跟阿烽喝酒。”

    “你們也不準走。”門口幾人一擁上前堵住出口,其中一人冷聲道,“今晚和靳少爺在一起的人,天亮前同樣一個都不準離開。”

    “靠,你們這是非法監禁知道嗎?”任義故意大聲嚷嚷,和其他幾人挺著胸膛故意撞擊門口的人,“不讓老子回家,老子他媽的就報警!”

    為首的靳揚手下突然拔槍抵在了任義的腦門上,一字一頓的命令道,“退,回,去。”

    有了槍的震懾,任義等人瞬間安靜了下來,靳烽連忙上前摁下槍口,怒聲道,“別拿槍指著我的朋友!”

    “槍不長眼,請靳少爺讓你的朋友老實點。”男人麵色平靜,但說出的話比靳烽更加囂張,“我們叫您一聲靳少爺,也隻是看靳總的麵子,希望靳少爺在某些時候能對自己的身份有自知之明。”

    被激怒的靳烽有動手的衝動,但被任義硬拉回沙發上坐著。

    “靳少爺若餓了渴了可以跟屬下們說,屬下們就守在門外。”

    靳揚的手下退出包廂,並警告似的用力關上了門。

    任義開口道,“我們沒有實力和靳揚的人硬碰硬,就目前情況而言,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放棄那個顧予,至於那份遺囑,我們再重新想辦法。”

    靳烽轉頭瞪著任禾,眼底充滿血絲。

    任禾大口灌下一杯啤酒,隨之點了根煙,低聲道,“兄弟說句難聽的,其實大夥兒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那個男人能把那份遺囑偷出來,這項計劃本身就實施在那個男人先斬後奏,且我們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你帶大夥兒貿然去救他,很有可能會激怒你大哥,阿烽.....往後的機會還多呢。”

    此時的確除了放棄毫無辦法,如果此時使用過於強硬的手段反而會暴露一直以來隱藏的實力。

    靳烽抓住頭發,從牙縫擠出的聲音微微打顫,“可我答應了要去救他,他...還在等我。”

    “阿烽。”任禾輕聲道,“不要感情用事。”

    靳烽沒有再說話,一直雙手支撐著額頭,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十分鍾,半小時,一個小時......又好像過了大半夜。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靳烽觸電似的直起身摸出手機。

    來電顯示,是靳揚。

    靳烽幾乎是屏住呼吸的接通了電話。

    然後,傳來的是顧予帶著哭意的,壓抑著的求救聲.....

    “烽哥...救救我..快...快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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