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沙發放下靠背便是張沙發床,顧予從衣櫥裏拿出床被子放在上麵,這一夜靳烽就在沙發上將就了一夜。

    累的一天一夜,加上傷重的緣故,靳烽這一夜睡的格外沉,第二天早上還是被一聲狗叫給驚醒了。

    靳烽揉著亂蓬蓬的頭發緩緩坐起身,惺忪的望向牆上掛著的鍾。

    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

    沙發旁的茶幾桌上,一隻玻璃杯壓著張A4紙,紙上的字跡雋秀工整,給人一種素淨文雅的感覺,這一下子就讓靳烽想起了顧予那張精致的臉。

    我去工作,廚房裏有我留的早餐,離開的時候請先從門內擰住鎖,這樣從外關門便可自動上鎖,另,很高興認識你。對了,走的時候別忘了帶上你的藥。

    這段話的最後,是顧予的署名。

    靳烽看完顧予的這段留言,嘴角浮起一絲流痞似的邪笑。

    這就像一頭狼誤打誤撞的進了兔窩,結果還被這隻兔子當成了同類。

    廚房裏有顧予留的炒飯,靳烽吃的心滿意足。

    活了二十三年,這還是他靳二少爺第一次對一碗蕃茄蛋炒飯大方點讚,想到係著圍裙的顧予站在廚房為這碗炒飯忙碌的身影,靳烽心裏更覺舒服。

    吃完早飯,靳烽從公寓裏找出一頂鴨舌帽戴上,拿上顧予同學的墨鏡便匆匆離開了公寓,當然他並沒有像顧予在留言中教他的那樣給門上鎖,而是將門虛掩著,然後快速下樓到附近的公用電話亭打電話。

    他並不打算現在就離開這裏....

    靳烽打電話給照顧他從小到大的張管家,張管家現在還在靳家的莊園裏工作,是個和藹敦厚的人,一直將靳家兩兄弟視為已出。

    當然,他不清楚也不懂靳家兄弟之間的利益鬥爭....

    目前,他是靳烽唯一敢信任的人。

    靳烽從張管家那裏得知,就在自己離開R市的這些天,他的大哥靳揚已經全權接手了靳家的生意,靳氏現已是他當家做主,如今在R市,靳揚的地位幾乎是不可撼動的...

    同時靳烽還得知,現下靳揚對外宣稱他出國談生意,所以靳氏上下沒有一人對他的消失感到疑惑。

    靳烽猜測現如今的R市應該也沒有人敢質疑靳揚說的每一件事。

    本來千裏迢迢趕來C市求助孫幺就是無計可施下的鋌而走險,現在孫幺這根稻草一斷,加上靳揚動作快到不給他留一點餘地,再想返回靳家與靳揚一較高低,根本不可能...

    現在回去,就是自投羅網。

    靳烽回到公寓,在客廳裏懊惱徘徊著....

    靳烽突然想起了自己長居歐洲的外祖父,可當那張蒼老猥瑣的臉在大腦中一閃而過時,靳烽幾乎是反射性的甩了下腦袋,下一秒滿臉厭惡。

    他寧願被靳揚抓回去折磨至死也不可能去求助那個老變態...

    怎麽辦...

    靳烽不甘的想著...

    他大名鼎鼎,金鑲銀嵌的R市小二爺,怎可能落平陽做平民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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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快十二點的時候,顧予回來了,剛打開門便被嚇了一大跳,因為靳烽就站在門後,門一敞開,便看到他那張討好似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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