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淵算是明白了,什麽叫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以後誰再說袁緣腦子有病,他肯定第一個站出來不同意,腦子有病的人前提是要有腦子。他都懷疑袁媽生袁緣的時候是不是把她的腦子落自個兒肚子裏了。

    他一臉嫌棄地把一疊數學卷子扔在袁緣麵前,“給你講了兩小時了,還是全錯,你的腦袋是用來裝飾還是用來思考的?”

    袁緣不服氣的撅嘴,鬧脾氣了:“不學了不學了,我要回家睡覺!”

    “你還真是在哪兒摔倒就在哪兒躺下啊,出息。”

    “哪能啊,我也就趴會兒......”某人弱弱道。

    “坐會兒都不行,認真聽課!”

    昏黃的台燈灑在她的臉上,滿是痛苦,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便趴在桌上耍賴:“我為啥要這麽苦!”她第一次知道唐淵除了白還有其它有當唐僧的潛質。他講的那些什麽公式什麽定理什麽性質什麽推論,就跟和尚念經似的,對她來說真是一頭霧水。

    “為了考上一中。”

    袁緣欲哭無淚,把臉埋在卷子裏,小聲嘟囔:“可是一中是你這種人考的啊......”

    “是我們。”

    唐淵把手裏的書輕輕蓋在她的腦袋上,俯身在她耳邊說:“別想躲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去。”

    彼時的他,還未料到最後先走的人會是他,兩個人背道而馳各安天命。彼時的他,還一直理所當然的覺得他們會在一起,一直在一起,永遠在一起。他始終相信與她曠日長久,才敢說一句來日方長。

    很久以後,在唐淵走了之後,她一個人躲在被窩裏,哭的泣不成聲:“臭湯圓!為什麽躲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去?”

    當然那都是後話了,此時的她:“湯圓,真的太難了......”

    少年無奈的歎了口氣,“你上課都沒在聽麽?”

    “我和老師人鬼殊途,她講她的,我玩我的。”所以說,數學和英語為什麽要分班呢,唐淵早料到了,沒他在這丫頭身邊她壓根不可能會乖乖聽課!

    “而且方喻老影響我!”她是多麽容易被影響的人啊......也不是沒有試圖認真聽課,可坐她後麵的那位仁兄就是不放過她,要麽對她毛手毛腳調戲之,要麽和樂多多吵來吵去喧嘩之。其實就算她能夠排出萬難靜心聽課,任課老師在一個這麽熱鬧的環境下也很難靜心講課的。

    ......方喻

    袁緣沒在意到一旁的某人沉著臉,依舊自顧自的說下去:“他還說喜歡我,問我同不同意他當我的男朋友。”說什麽他姓方,而她姓袁,兩個人簡直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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