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笙鎮下起了一場大雪。這本該是袁緣最期待也是最讓她興奮的一件事!能堆雪人呀!能打雪仗呀!踩在雪地上,一個人置身於那一片白茫茫的景象當中,天堂也不過如此啊。光是想著就覺得很歡脫~

    可是就在昨晚。

    “嘶......肚子好疼......”袁緣從睡夢中驚醒,肚子裏像是有隻手在死命拽著,疼得她滿頭滿臉的冒虛汗。以為是屎在作祟,艱難的爬起來奔廁所去,小褲褲上竟然沾了一抹紅!怎麽回事兒?想起傍晚回家時滑了一跤,這......還摔出內傷來了?

    她哇一聲喊起來:“爸!媽!我受傷了!”

    好一陣忙亂過後,袁爸靠在門邊笑得直不起身來,袁媽則坐在床邊給她上課,“學校不是開了生理課嗎?”

    袁緣抓了抓頭發,不好意思地笑著,袁媽就知道,這丫頭準沒好好聽課!

    旭日東升,灰蒙蒙的霧似在不停地滾動,雪花漫天卷地落下來,猶如鵝毛一般,紛紛揚揚。窗外時不時傳來孩子們嬉鬧的聲音,袁緣可坐不住了,雖然袁媽警告了她不能玩雪,那她站一邊看大夥兒玩總行吧?雪花啊~天堂啊~她來了~

    被媽媽委派去打醬油的唐淵一出門就看到這樣的景象:一眼望去都是白的,袁緣就那樣安靜的坐在台階上看著院裏的孩子們在堆雪人打雪仗。雪花一片一片的飄落下來,落到她的身上,化成水。小鼻頭被凍得紅紅的,鼻尖上的小黑痣甚是惹眼,神色像是有些遺憾。

    見她想去碰地上的雪,唐淵快步走了過去,嗬斥她,“不許碰!”

    袁緣朝他做了一個鬼臉,“就一下下!”

    “不行。”

    “就要!”

    “你來.....那個......是不能碰的。”

    袁緣眼睛霎時瞪大,“你怎麽知道!!?”

    唐淵低咳了一聲,坐了下來,說道:“你媽早上來我家喝茶的時候說的。”他沒說昨天半夜裏她嚎的那聲“爸!媽!我受傷了!”其實也被他聽到了,還以為怎麽了呢。

    丟!死!人!了!

    某人用手捂著臉,想要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瞥見她光溜溜白嫩嫩的兩隻爪子,唐淵扯下自己的手套,淡淡開口:“手伸過來。”

    袁緣傻愣著,不知道他要幹嘛。唐淵不客氣地就抓過她的爪子,細心的幫她套上手套,嘖,手好冰,這家夥到底懂不懂得照顧自己。

    眼前的小矮子,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這個小妖孽正在為她戴手套,很認真的為她戴手套。手套是紅色的,很溫暖的那種紅色。

    “等我一下。”

    語畢,隻見身邊的小矮子已經衝回了家,再出現時手中多了把傘。

    “誒,你男生怎麽也知道那個......是哪個啊?”越想越奇怪......學校裏開的生理課,從來都是單獨給女生上的。

    唐淵默,半天沒出聲,“常識啊。”心想,你這丫頭什麽都不懂,那他必須什麽都懂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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