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言亂語什麽?!”思恩十分生氣的對著血姬怒吼:“你究竟是誰?!你把國王弄到哪兒去了?”從小就和意濃一起生長的思恩對意濃十分熟悉,因此對於她的一舉一動都熟悉於心,當她第一眼見到血姬的背影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不正常。

    國王怎麽會這麽妖魅的笑呢?

    她一直是一個清清純純的姑娘啊。怎麽可能,露出這麽心機的笑容,和這麽不可言說的冷嘲熱諷呢?

    “我都說過了,是你不信。”血姬將思恩推開,而後忽然站起身來,直直的看著思恩:“我就不明白了,她有什麽好,她究竟是用了什麽方法,讓你們一個個的都這麽死心塌地的為她付出?!我究竟是哪兒不如她?!”

    血姬說完這些,有些難以平複的看著思恩,胸膛因為氣憤而劇烈的起伏著。她雙目圓瞪,裏麵蓄滿了淚水,泛著淺淺的血色,因為生氣而有些抖動的睫毛仿佛是在顫抖一樣,為她整個人帶來了一種別樣的風味。

    風玄淡淡的看著,本來一開始他想要上前去阻止的,但是齊天去不知為何的攔住了他,他雖然疑惑,但是終是停在了原地。

    此刻的血姬,用著意濃的身體,但是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是意濃平時的樣子的,意濃一直是那種以大體和憂傷示人,無論何時何地,她的身上,總有那種無法言說的繾綣,仿佛是憂傷本體,讓人望而生畏,卻又忍不住為之駐足。但是血姬不一樣——

    血姬的身上,是那種帶著猩紅的張狂,是那種有什麽說什麽,從來不憋在心裏讓自己難受的類型,她會主動開口,她也會歇斯底裏的大喊大叫,她和意濃,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還有你。”血姬本是對著思恩的,可是此刻卻忽然回頭,看向了風玄:“為什麽你看著她的眼睛就那麽不一樣,你會對她流露出關心,你會想要開口安慰她,可是為什麽,你從來都不會安慰我?你們隻會遠遠地躲避著我,你們隻想要讓我趕快的消失,可是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我究竟做錯了什麽?是她啊,是她拿走了我的東西,為什麽我連拿回來的權利都沒有!”血姬此刻已經控製不住淚流滿麵,她歇斯底裏的怒吼著,像是一頭被逼瘋了的野獸一樣嘶叫,像是一處決堤了的河壩一樣噴湧而出,仿佛堆積了許多年的怨恨忽然之間迸發出來,不顧一切的向前跑著。

    “我沒有。”見血姬的矛頭指向了自己,風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他其實並沒有覺得有什麽,畢竟和意濃並沒有任何讓人誤會的事情,也沒有任何讓人誤會的感情,所以無論是什麽,他都不會在乎,言語也好眼神也罷,他都問心無愧,隻不過,他之所以有些尷尬,是因為血姬有一點說的是對的。

    他確實是想要讓血姬離開,然後讓意濃好好地過完這一生的。

    雖然齊天曾說,意濃並非凡間之物,總會有離開肉體前去仙界複命的事情,所以這一場人生,不過就這是簡單的一次遇見而已,無論發生什麽,無論是好還是壞,對意濃而言,其實都造不成多大的傷害,從此之後,她歸於天界,再也不受這種輪回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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