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玄見狀,止不住心酸,原先帶路的幾個僧人頂著枷鎖,將正殿推開,隨後對身後的幾人做出請的姿勢。幾人進去見方丈,卻看見在那方丈簷柱上又鎖著六七個小和尚,風玄有些不忍見,見到方丈之後,才得知這枷鎖乃是朝廷帶上的,其實想想也是,那城牆那邊都下了告示,想來這群無辜的僧人,要背負什麽冤屈了。

    “不知你們,有何冤屈啊?”風玄有些不忍再看那些戴枷鎖的小和尚們,便看向那方丈開口問道:“若是有什麽可以幫助的地方,我們自會相助的。”

    “不瞞諸位,我等痛負了冤屈,無處分明,逐日裏,隻知道叫天叫地,卻從未有過他人,問過我們負了什麽冤屈,也從未有過他人,相信我們受了冤屈啊……”那方丈有些心痛的說道:“今日幾位尊者來此,想來是天上聖意,讓我們得以訴說冤屈啊。”

    “此處喚作祭賽國,乃是西邦大去處。這裏不動幹戈,不去征討,被拜為上邦。”那方丈開口說道。

    “想來既然拜為上邦,該是你這處的皇帝有道,文武賢良。”天蓬聽聞那方丈的話,開口說道。

    “尊者啊……”那方丈歎息一聲:“這文也不賢,武也不良,國君也並非有道,而是全因著這金光寺,這兒有一自來寶塔,上有祥雲籠罩,瑞靄高升,夜放霞光,萬裏可見。這光彩籠罩著整個京都,就連皇帝居住的那宮殿,都被度上了一道道的佛光金輝。故而周邊的小國,便都紛紛來此瞻仰,以為是天府神京,便前來拜會,四夷朝貢。而那國君也因此,將我等這金光寺封為國寺。”那方丈說道這裏,似乎是想到了當年的風光,眸中隱隱有些濁意。

    方丈伸手揩了揩某種似乎是泛出的淚水,而後繼續說道:“奈何三年之前,孟秋朔日,夜半子時,下了一場血雨,天明之時,家家害怕,戶戶生悲,誰人曉得,那自來寶塔竟被汙了,原本的光彩也是不見,整個京都都沒有往日的輝煌,這兩年,外邊各國也都不來朝貢了,後來不知是何人進諫,竟說我這寺裏,有人偷了塔上的寶貝,所以沒有祥雲瑞靄,那國君不查理,那些個贓官,便將我等僧人拿了去,千般拷打……”

    風玄聞言,微微轉頭看向了齊天,齊天立刻會意,按照風玄的性子,是不可能見死不救的,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在此幫助他們的打算。

    “既然如此,那我們幫你。”風玄看著那方丈開口說道:“那東西丟之前,一直都在那自來寶塔上嗎?”

    “不錯。”方丈聞言點了點頭:“那地方有僧人上去打掃,但是卻都沒有靠近過那東西,那寶物其實是一枚舍利子,不知是什麽時候開始,這舍利子,便一直在我還是小僧人的時候的方丈那裏,後來被擺上了自來寶塔,便成就了那樣的一番盛況,哪知竟然招來這種禍事,早知如此……”

    那方丈話沒有說完,又開始歎息起來,原本並不是很老的臉上,或許是因為這等禍事,臉上溝溝壑壑,竟然過早地顯出老態。

    “既然如此,若是幾位尊者不嫌,便留在這金光寺裏過夜吧。”那方丈發出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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