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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嗯，你腦筋很快呢……”路綾低著頭，任由他牽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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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許言回頭看了看她，但因為她是低著臉的，所以看不清她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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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又過了片刻，少女又低聲怯怯地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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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許言笑道：“你沒有主動欺負別人，隻是以牙還牙。你雖然利用了別人，但目的也隻是保護你自己。我覺得這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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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喔……”路綾又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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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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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晚上，許言趴在書桌前學習，路綾則在他身後的床上看書——這已經成為了生活中的慣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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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元旦作業早已寫完了，許言此時正在試圖攻克的題目是路綾給他布置的任務。做到一個關於圓錐曲線分析的題目時，許言遇到了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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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女神大人，這道題好像超綱了……”說著，許言轉過身，卻看到少女在床上已經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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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少女的睡姿不太標準，顯然是在坐著看書的時候睡著的，歪斜著側臥在那裏。那本書也被丟在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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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許言站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把那本《概率與統計》合上，放在床頭櫃上。接著，他掀起了鋪在床上的被子，用被子把她裹了起來。然後他蹲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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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熟睡中的少女，看起來分外乖巧。沒有絲毫盛氣凜然的驕傲，也沒有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她眉頭微微皺著，小嘴微微嘟著，像個沒吃到冰淇淋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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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許言的嘴角情不自禁地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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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突然，路綾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嘴唇也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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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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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眼看著路綾含混不清地說起了夢話，而且那沉於夢中的表情也越來越驚惶，許言立刻明白過來——她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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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猶豫片刻之後，許言把手掌輕輕覆在她的額前，舒緩地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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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隻一小會，少女的神情就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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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許言鬆了口氣，微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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