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場九十分鍾的比賽漸漸接近了尾聲。

    校園杯的比賽是不設加時賽的,也就是說當常規比賽時間結束後,便是點球大戰。而點球大戰的偶然性就相當高了技術水平之間的差距幾乎不起作用,勝負五五開,雙方更多的是在憑借意誌和運氣決出勝負。

    對此,工科院的諸位高手顯然不能忍。因此到了比賽的最後階段,距離終場哨聲隻有幾分鍾的時候,他們便對著許言把守的球門展開了一波接一波的圍攻。

    而生科院的隊員們則團結一心地守在禁區裏。隊裏除了張子洋以外,十個人全都擠在禁區裏,堵住了一切可能通向球門的路徑。這種戰術有一個非常形象的比喻,那就是【門前擺大巴】。

    這就好像是兩個人鬥毆,一個人抱頭蹲防,另一個人手腳並用地狂揍。然而挨打的那人卻護住了身上的要害,使得對方徒勞無功。

    不過擺大巴這種戰術存在著極端劣勢。因為進攻方可以犯錯,身為防守方卻不能犯下一丁點錯誤。

    所以生科院的每一個場上隊員,都不得不保持著精神的高度集中,半刻都休息不得……

    在傷停補時階段,裁判已經盯著手表準備吹終場哨的時候,始終緊繃著的後衛們終於犯下了大錯。

    生科院的邊鋒從側麵突入禁區,被工科院的邊後衛一腳絆倒。

    裁判吹罰了點球。

    經過了漫長而無趣的九十分鍾,眼看著比賽的轉折點終於到來,場上場下的所有人都激動起來了工科院一方是喜悅,生科院的一方卻是沮喪。

    眾所周知,點球破門的概率太大了,這意味著勝利女神終於向工科院的諸位拋出了媚眼。對他們而言,勝利近在眼前。

    “不是吧,我們馬上就要拖到點球大戰了,這個時候判點球……”場邊,生科院的替補隊員懊喪哀歎道。

    並不怎麽懂足球的夏若琳,此時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許言……他能撲住這個點球嗎?”

    “不知道……”說話間,李龍華臉上的肌肉因為緊張甚至隱隱有些抽搐。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是,那個一直站在球門後麵的少女,有所行動了。

    路綾用隻有許言能聽到的音量說道:“那家夥罰點球的時候,我會試著幹擾他一下。”

    許言沒有回頭也沒有應聲,隻是把右手背到身後,豎起了大拇指。而他的目光,則牢牢地盯著對方的前鋒。

    工科院的前鋒抱著球走到點球點,把球放在地上擺好,抬頭看了一眼。

    這人的目光和許言正好對上了。

    許言瞪著眼,目露凶光,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容。緊接著,他從對方的眼裏讀出了一絲壓抑不住的恐懼。

    “這九十分鍾的比賽裏,你在勞資麵前沒有任何作為。沒錯,就算是點球也一樣,你射不進去的,軟腳蝦!”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許言的眼神無疑傳遞著這樣的信息。

    與此同時,許言還伸出左手,勾了勾手指來啊,慫貨!

    對方前鋒低下了頭,避開了他的目光,往後退了幾步。

    許言用力拍了拍手。手套的撞擊聲仿佛擂響的戰鼓。

    裁判吹了一聲哨,示意罰球開始。

    對方前鋒開始助跑。一步,兩步……就在他邁出最後一步,蓄滿了力氣準備踢球的一刹那,從球門後方卻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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