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針對誰,我是指整個生物學領域,都雜亂無章。這個領域缺少一個類似牛頓或者愛因斯坦的人物。也許這麽說在你們看來很狂妄,但是我願意試試看。】

    回家的路上,許言不停地想著這段話他幾乎一字不落地把這段話背下來了。

    讓他在意的並不是路綾表現出來的中二狂氣,而是……她為什麽要特意刪掉這段話?是因為怕自己看到麽?

    還沒等許言想出個頭緒,從咖啡廳到家門的這段距離就已經走完了。

    進了家門之後,許言才注意到時間已經很晚了。父母都已然睡下,但路綾的臥室裏卻還亮著台燈。

    許言走到她的臥室門外,輕輕推了一下,發覺門隻是虛掩著,一推就動。

    但他並沒有直接推門進去。因為此時,他的腦海裏亂七八糟的,思緒像是被貓爪撓過的毛線團一般糾結。

    許言稍微加重了一絲力道,讓門縫擴大了一些。透過門縫,他看到路綾正靠坐在床上,手裏攤著一本書許言看不清書名和書上的內容,但隻憑路綾臉上的表情,他就基本可以確定那是一本艱深晦澀的學術著作,而且八成又是數學類。

    “吱呀……”門軸突然發出了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非常明顯。於是路綾猛然抬起頭,看到了門縫外麵的許言。

    許言的舉動已經近乎於偷窺了,但路綾並沒有計較這一點。她隻是略顯擔憂地道:“我聽你爸爸說,你去見那個阿姨了?”

    既然被發現了,許言也就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在椅子上坐下,麵對著床上的少女,說道:“剛才和她談了一下……嗯,女神大人,我有一些事情想問你一下。”

    “什麽事?”路綾把手裏的那本書闔上,放到了一旁的床頭櫃上。

    許言瞟了一眼,便看到了《圖論》這個書名。收回不明覺厲的目光,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後,他問道:“你對生物學感興趣麽?”

    “生物學?我告訴過你了,對那個完全沒有興趣的呀!”

    許言搖了搖頭:“據我所知可不是這樣。你不是說了要成為生物學領域裏的牛頓,用數學為這個領域建立秩序麽?”

    路綾皺眉瞪著他,有些生氣地道:“那是我逗他們玩的!你……你別再跟我說這個了,反正我不去,就是不去!”

    “這樣啊……”說到一半,許言卻忽然微笑起來了。

    就在兩三個小時以前,路綾的笑容讓許言摸不著頭腦。此刻的立場卻似乎顛倒了過來,笑的那個人換成了許言,而路綾一時不能理解這個笑容意味著什麽。

    許言意味深長地微笑道:“你堅決不去京大,是因為想和我待在一起吧?因為我上的那所大學就在這個城市,所以你也不想離開這裏,對不對?”

    路綾毫不客氣地抄起枕頭砸了過去,嚷道:“別自作多情了,變態!”

    許言接住枕頭,笑著搖了搖頭:“那就當我自作多情吧……想想看,就算你不跟那家夥去京大了,但你一年以後還是要去上大學的啊。以你的資質,肯定不會跟我上同一所大學千萬別說你也要上財經大學,你去那裏學什麽?會計、金融還是市場營銷?不需要征求你的意見我也知道,那些‘俗人’的專業你都完全不感興趣。所以最多也就一年時間,你還是要獨自一人遠走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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