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馬度過了一段漫長的漸升路途之後,許言來到了一處非常不錯的觀景地點,可以居高臨下地欣賞到喀納斯湖的美景。

    從這裏看下去,湖麵的波瀾微小得可以忽略不計,平靜得就像一麵被染成水藍色的鏡子。

    朝陽的光芒投射其上,讓湖水折射出炫美柔和的色彩。而湖邊山穀不規則的遮擋,又讓湖麵看起來明暗不一,有種難以言喻的層次感。

    更不用說狹長的湖岸兩邊,那起伏不平的山勢以及鋪在其上的綠草地毯,還有衛兵般挺立的森林……

    但是真正體會到如此美景的隻有許言一人。

    走在馬兒前麵牽著繩子的小牧民,是在這裏出生和成長的孩子。因此除非遇到特別的日子或天氣,他早已對這裏的景色免疫了。

    至於和許言一起坐在馬背上、靠在他胸前的路綾,則依然處於半夢半醒的迷糊狀態之中。許言抓著馬鞍的雙手必須格外用力,才能護住這個意識不清的少女,免得她失控摔下馬。

    對於近兩日來妹妹的異常情況,許言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因此,就連眼前這從未目睹過的壯麗景色都難以勾住他的注意力了。

    隨著日頭漸升,許言卻發覺懷裏的妹妹睡意愈發沉重了。於是他叫住了前麵的那個小牧民:“就到這裏吧,我們現在往回走!”

    小牧民回頭瞧了他一眼,皺著一張小臉想了想,強調道:“走一半回去,也不能退錢!”

    許言哭笑不得:“放心,沒打算要你退錢。帶我們回去就行了。”

    …

    回到營地的時候,路綾仍然在艱難地與睡魔做著鬥爭。

    此時,距離午餐還有一段時間,因此許言打算扶著妹妹回到蒙古包裏,讓她好好睡一覺。而他自己,已經決定好等下要看什麽書了。

    然而在蒙古包門口,許言的平靜心境被打破了。

    一個麵色有些羞澀、眼神卻格外堅定的眼鏡娘,就站在那裏,像一塊望夫石一般地等著。

    見許言扶著路綾出現了,蘇茜趕忙迎上去,雙手捧上了一個淡粉色的精美信封。

    路綾強打起精神,笑問道:“這是……什麽呀?”

    蘇茜警覺地瞥了許言一眼。

    於是,許言隻能掉頭走開,給這兩位少女獨處的空間。但他才走出幾步,就隱約聽見了蘇茜迫不及待地說著:

    “這是我給你寫的詩,今天早上……”

    後麵的話語許言就聽不清了,因為他已然走遠。

    “昨晚我玩妹係遊戲的時候,現實中的妹妹究竟做了什麽事情啊……她攻略的效率怎麽會如此恐怖!”許言不禁暗自慨歎。

    …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這個旅行團玩遍了北疆的幾個最著名的景點,然後便踏上了返程的航班。

    在這段時間內,路綾與蘇茜的關係可以說是突飛猛進,而許言和蘇茜的關係……說起來都讓他憂傷。

    這讓許言不禁懷疑,自己和林雨夕那萌芽中的曖昧,會不會也是被妹妹用如此方式扼殺的?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許言細思恐極,強行製止了自己進一步探究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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