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醫院。”

    丁香低著頭,用毛巾捂住臉,不想被別人看到她在流淚,低聲說了一句,等待眼中的淚停止流出。一路上她一直用毛巾捂著臉,不願意抬頭去看身邊的男人一眼。

    “到了,請下車吧。”

    男人推開車門下車,把她的行李箱從後備箱中拿出來放在地上,丁香用毛巾將臉擦幹淨,推開車門下車。

    “謝謝,請您替我向任先生道謝,以後有機會我再向任先生當麵道謝。”

    男人沒有說話,似乎不願意多看丁香一眼,轉身上車。

    丁香沒有多說什麽,拖著行李箱直接進入醫院,她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到了醫院的病房中去探望父親。

    “阿香,你這是……”

    衛晴看到渾身濕透的丁香拖著行李從外麵走了進來,不由得瞪大愕然的眼睛,楞在當場。

    “爸爸的病怎麽樣?”

    “阿香,你怎麽回來了?”

    丁誌遠虛弱地問了一句,臉色蒼白,身上插著一些儀器和點滴,旁邊的監控儀在不停地閃爍變幻,顯然仍然在監控中,情況不好。

    “爸爸,聽說您住院我就回來了,老板給了我假。”

    “你身上怎麽都濕透了?阿晴,快去找兩件衣服給阿香換上。”

    “不用,我行李箱中有衣服。”

    丁香有氣無力地回答了一句,蹲下來打開行李箱找出幾件衣服。

    “去打些開水過來,快去。”

    丁誌遠讓衛晴去打開水,衛晴才反應過來,急忙拎起暖水瓶去打開水。

    “阿香,你沒有事吧?”

    “爸爸,我沒有事情,外麵在下雨,我隻是淋了一點雨。”

    看到丁誌遠這樣,丁香不想讓丁誌遠擔心,沒有多說什麽,找出衣服後把行李箱放好。

    衛晴打回來開水:“去衛生間用熱水擦洗一下,趕緊換上衣服吧,別著涼了。”

    丁香不想多說,她沒有去看衛晴,走進衛生間關閉房門,看著鏡子中狼狽不堪的自己,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身上,眼睛紅腫,臉色蒼白,唇也青白的幾乎沒有血色。

    “你對阿香說了什麽?不是讓你別告訴阿香嗎?”

    外麵傳來丁誌遠責問衛晴的聲音,那聲音雖然帶著不滿和怒意也是微弱無力,讓丁香心酸。

    “是阿香打電話回來問,醫院欠的費用還沒有交……”

    衛晴低下頭,丁霄的事情她不敢在這個時候對丁誌遠說,丁誌遠情況很不穩定,搶救了兩天兩夜才醒過來。

    “阿香工作很忙,來回坐飛機要很多錢,唉,都是我的病拖累了她。”

    丁香脫掉身上的衣服,用溫水草草將身體擦拭一遍換上幹燥的衣服,用溫水洗了一個頭,把頭發上的雨水清洗幹淨,她不願意從衛生間出去,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父母,尤其是母親。

    “阿香,你怎麽了?”

    衛晴心虛地問了一句,在電話中對丁香說的話,她也不敢告訴丁誌遠,以免刺激到丁誌遠的病情。

    “沒有事。”

    丁香淡漠回了一句,衛晴猶豫看著衛生間的門,低著頭羞愧的不知道該再說什麽。

    “噗通……”

    衛生間中傳出跌倒的聲音,衛晴急忙跑了過去,推開衛生間的門看到丁香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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