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應鶴錦散人。

    趙牧悄無聲息的把仙器搗藥杵拿在了手中,真元全都蓄積在握著搗藥杵的手掌之上,隨時準備著發動搗藥杵進行攻擊。

    鶴錦散人感覺有些不太妙,那股讓他感覺有些不安的氣息不但沒有退去,反而還有逐漸加重的趨勢。如果隻有他一個人的話,他倒不會有什麽可擔心的,打不過還可以跑,但是現在他不是一個人,除了他之外,還有小師弟趙牧和沈衡英兩個人。那個躲在暗處窺探他們的人在理論上,可以輕鬆的收拾掉他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尤其是沈衡英,他的修為是三個人當中最差的。

    鶴錦散人再次朗聲說道:“難道朋友連這點麵子都不肯給嗎?還是覺得本散人沒有資格成為你的朋友?”

    話音剛落,鶴錦散人和趙牧隻覺得眼前一花,從周圍的樹林中走出了十幾個光頭上頂著香疤,身著灰色淄衣的和尚,不對,這幾個和尚麵目清秀,身材窈窕,胸前隆起,分明是拋卻了三千煩惱絲的女和尚,或者說是尼姑更合適一些。

    尼姑們雙手合什,光頭低垂,連看都不看鶴錦散人和趙牧,隻是站在地上,把他們兩個人團團圍住。鶴錦散人目光如炬,迅速的掃視了一遍所有的尼姑,這些尼姑個個修為不如,最差的一個也是和修真者元嬰期相若的佛心期,最高的更是已經有了分神期的修為。

    鶴錦散人心中有數,他先是打了個稽首,“各位大師。本散人在此有禮了。我等三人忙於趕路,無意當中闖入到了各位大師地修行地,我等並無惡意,請各位大師海涵一二,我等這就離開。”

    不是鶴錦散人膽小。也不是他怕了這些尼姑,而是今天的事情處處透著詭異,修真者和佛宗的關係一向不是很好,隻能用一般來形容。

    鶴錦散人和趙牧有個共同點,就是都怕麻煩,這十幾個一直不肯吭聲的尼姑明顯比較難纏,再加上至少還有一個不弱於她的大尼姑躲在暗處。在實力對比上,他們這一方處於劣勢,一旦爭鬥起來,根本占不了什麽便宜。

    鶴錦散人剛剛轉身。他地背後就傳來一個無比媚惑的軟糯香甜的聲音,“三位道友。我們芳月庵最近手頭上有點緊,我看三位都是慷慨之人,更是男人中的大丈夫,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們這些無依無靠的信佛之人,飽受饑寒之苦。不知三位是不是肯捐獻一些東西給我們芳月庵呀?”

    鶴錦散人回頭看了一眼,剛才圍著他們的尼姑已經排列成了兩排。呈喇叭形散開,在隊伍組成的窄口出一個身著袈裟、手捧一根玉如意的尼姑昂首站在那裏。

    這個尼姑的容貌非常有特色,如果撇開兩腮處的顴骨不說地說,她算的上是個美人,但是她地顴骨高的有些出奇,就像是鼓了兩個包一樣,整張臉的美感一下子就被破壞殆盡了。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對顴骨的存在。這個領頭的尼姑才能給一種威嚴和危險糾纏在一起的獨特感覺。

    鶴錦散人神色肅然,這個尼姑給他地感覺很不好,軟糯香甜的聲音不但沒有讓他的警惕有所放緩,反而把警惕值提升到了最高點。

    “大師,在下仲逸星散仙鶴錦散人,旁邊這位是我的師弟。那位在打坐修煉的是我師弟的朋友。不知道大師應該如何稱呼?”鶴錦散人簡單的向對方介紹了一下自己這邊地情況。

    領頭的尼姑說道:“貧尼芳月庵掌門慧雲尊者,這十三個人都是我的弟子。道友。在下剛才的提議,你覺得如何呀?你打算捐獻什麽東西給我們呀?”

    “大家都是修煉之人,彼此之間,進行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自是理所應當。這樣吧,尊者,我們三個人每個人捐獻給芳月庵五千標準晶石,你看如何?”鶴錦散人笑道。

    慧雲尊者嫣然一笑,臉上的高顴骨映襯著她地笑,有些極度危險地味道,“三個人才一萬五千標準晶石,道友太小氣了一些吧?我們芳月庵可不是叫花子,還是三位道友,對我們佛宗有意見,就這點晶石,就想打發我們嗎?”

    趙牧心中一凜,他怎麽感覺慧雲尊者的口氣好像是黑社會地語氣,難道這些光頭尼姑是從佛宗中叛逃出來混黑社會的?抑或是和以前的鑒天老祖一樣,也是靠四處打劫為生?

    想到這裏,趙牧忍不住看了沈衡英一眼,這條星路,最熟悉的就是他了,如果沈衡英這會兒清醒著,他就可以從沈衡英那裏探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了。

    鶴錦散人也是老修真了,什麽人沒有見過,他隻是不想惹麻煩,並不是說他就怕了這些個自稱是芳月庵的尼姑們。“尊者對這個價碼不滿意,那麽你覺得我們三個人,該捐獻多少晶石給貴庵比較合適呀?”

    慧雲尊者說道:“不用太多,每個人五百萬標準晶石,另外那位模樣俊俏的小友手中扣著的那件模樣怪怪的東西,也送給貧尼吧。||||貧尼最喜歡收集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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