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如散人沒有任何動作,包括吳四淮等人在內的所有人突然之間就感覺到了一股異常龐大的氣息充斥於天地之間,宛若一座大山懸掛在他們頭頂一樣,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吳四淮很清楚,他之所以會產生這種感覺,是因為自身境界和海如散人相差過於懸殊才造成的,就像是一個身體羸弱的小孩子在麵對一個身材壯碩的成年人一樣,自然而然的就會產生遠遠不如對方的反應。按照海如散人散發出來的氣勢來看,海如散人即便不是散仙,也是修為極高的高手,這種人隻能用來結交,萬萬不可與之為敵,不然後果難以預料。

    在海如散人刻意散發出來的威壓下,吳四淮還有心思胡思亂想,與之相比,沈衡英和展世昭就比較慘了,兩個人仿佛喪失掉了正常的思考能力,整個身心都在艱難的抵抗著洶湧似海水的威壓,他們倆都有一種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正在滾動的石碾子下的螞蟻,如果不是及時躲開,隻有被碾碎的份兒。

    沈衡英不愧是從大家族出來的修真高手,在如此龐大的威壓下,他突然間爆喊一聲,揚手間,把戰甲披掛了起來,一團藍盈盈的光團包裹住了他,他總算是借助於戰甲的防禦能力,爭取到了緩衝的空間。緊接著,沈衡英拿出來兩塊玉符,捏碎之後,打了出來,一塊加持在趙牧身上,一塊落在展世昭頭上。兩道清光落下之後,展世昭和趙牧同時感覺到身上一輕,海如散人的威壓不再那麽難以忍受了。

    海如散人見好就收,就如同出現的時候來無蹤去無影一樣,威壓在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所有的人都喘了一口大氣,沈衡英和展世昭異常崇拜地看著海如散人。還是展世昭機靈,上前幾步,躬身一揖,“弟子展世昭拜見太師祖。”

    海如散人嗯了一聲。“你雖然是阿牧的徒孫,但是想讓我承認你是我的重徒孫,可沒有那麽容易。你先起來吧。等什麽時候,你讓我認可了,你再給我行大禮請安吧。”

    展世昭沒想到拍馬屁拍到了馬腳上,尷尬的直起身來。立在了一旁。

    吳四淮忙道:“前輩能夠在百忙之中,撥冗前來我們劍蘭穀。頓時令我們劍蘭穀蓬蓽生輝呀。鄙派掌門師兄正在閉關修煉,不能親自出迎,還請前輩恕罪。”

    海如散人指著趙牧說道:“今天,我來你們劍蘭穀是為了護送我的好徒兒阿牧,我的徒弟性情忠厚。心眼太實,不像吳長老那樣花花腸子太多,他跟你做生意談買賣。肯定是要吃虧地。我呢陪著他來,一是為了避免再發生鑒天老祖擄人這樣的惡**件發生,另外一點就是為了保證我的徒弟在和某些人交易的時候,不吃虧,至少也得是公平交易嘛。”

    展世昭強忍住笑,他認識師祖趙牧那麽久了,還是頭一次聽人說趙牧性情敦厚心眼實,如果師祖能夠當得起如此評價,世間隻怕就沒有“奸商”二字了。他做生意那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像師祖這樣能賺錢地主兒,地皮都能給你刮走三尺去,還讓你沒有話講,覺得物有所值,這手段不得不讓人說聲“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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