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車廂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丁翁沒話找話,說道:“東家,我有個提議。你以後單獨做生意賺的錢就不用入文秀軒的帳了。像今天這樣,你既沒有動用文秀軒的資金也沒有動用文秀軒的人力資源,完全是你個人的行為,從這點上講,把你賺來的錢算到文秀軒的盈利裏麵是於理不合的,如今文秀軒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店鋪了,包括我在內的所有員工都有了文秀軒的股份,總是讓你往裏麵貼錢顯然是不合適的。而且文秀軒如果想成長起來,勢必要學會斷奶,靠自身的力量發展起來才行,絕對不能靠你一個往裏麵輸血把她供養起來。我建議以後凡是涉及到錢款的事情,諸如工錢、獎金、福利、額外獎勵以及額外支出等等各個方麵,都要在賬麵上運轉。你就不要再個人掏腰包了。”

    趙牧苦笑道:“丁掌櫃,文秀軒可是我一手創辦的,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你說做父母的,能撒手不管嗎?”

    丁翁笑道:“東家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還是希望東家能夠在資金這一方麵切斷和文秀軒的聯係,從現在開始你是你,文秀軒是文秀軒。你個人做生意或賠或賺的錢歸你個人所有,歸你個人自由支配,而文秀軒的盈利在沒用分紅之前,除了生意上的事情以外,誰也不準動用一分一毫。東家不行,我也不行。東家,我記得咱們文秀軒剛剛步入正軌的時候,你曾經和我說過一句話,叫做財務無小事。你現在就應該學會把自我和文秀軒剝離開來,不能把文秀軒當成自己的錢袋子,想掏就掏想拿就拿,當然反過來也不行。”丁翁以前服務的那家店鋪的少東就有類似的壞毛病,那個少東花錢大手大腳,沒有節製,沒錢了就從店鋪裏拿,結果導致店鋪財務嚴重惡化,生生的把老東家給氣死了。

    趙牧想了想,“好吧,丁掌櫃,你這個建議說的很好,我接受了。以後我會在這方麵加以注意的。”

    丁翁點了點頭,能夠得到趙牧這樣的承諾,他已經很滿意了。當然他知道想讓趙牧和文秀軒完全劃清界線是不可能的,畢竟文秀軒是趙牧一手創辦的,而且文秀軒的發展很大程度上寄托在趙牧身上,文秀軒和趙牧就像是息息相關的同命體,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趙牧想起一件事,問道:“丁掌櫃,我在閉關修煉之前,曾經把文秀軒內部員工配股的事情交待給你辦,這件事辦得怎麽樣了?員工們情緒如何?”

    丁翁高興的道:“東家,這件事即使你不問我,我也要找機會向你匯報一下呢。嗬嗬,你是不知道,我當時和每一個員工私下裏一一的約談,當我把你決定把文秀軒符籙家電坊的一部分股權轉讓給他們的時候,他們的那個高興勁就別提了。”

    “這就好。”趙牧笑了,“這是一件好事,千萬別辦砸了。”

    “東家,你放心,目前內部股權分配的事進展的相當順利,除了有一部分員工實在掏不起購買股份的那筆錢外,其他的員工都非常踴躍。截止到前兩天,已經有七八成的員工把購買股份的款項交到了櫃上,我按照你的意思,凡是交了錢的,每個人都發了一個股權分紅證。”丁翁笑嗬嗬的道,“有不少人領到股權分紅證的時候,嘴都笑歪了。哎呀……”丁翁笑的太得意忘形了,半天沒發作的牙病又冒了出來。

    趙牧仔細回想了一下,好不容易從杜如海的記憶深處翻撿到一個鎮痛的法門,他說道:“丁掌櫃,你把手拿開,讓我給你治一下。”說著,趙牧掐出了一個靈訣,一個螺旋狀的印記出現在他的掌心,趙牧隨手一揮,印記飛到了丁翁的腮幫子上,旋即隱入到他的皮膚之中。

    “唉,”丁翁將信將疑的鬆開手,“好了,不疼了,東家,你這招還真管用。”

    趙牧笑了笑:“這都是修真之後的小手段小法門,丁掌櫃要是有興趣我可以教你幾手,嗬嗬,放心,我不會收你學費的。”

    “東家,你這不是誠心讓我眼饞嗎?”丁翁懊惱的道,“你明知道我是**凡胎,學不了法門,還拐彎抹角的誘惑我這個半大老頭。你這樣做,可太不地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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