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趙牧在意識到他已淩空在懸崖外的第一時間,立刻伸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捆繩索,用力一抖,繩索筆直的朝著一株生長在懸崖外壁上的大樹纏去。這根繩索是趙牧準備用來攀爬懸崖峭壁用的,質地堅韌,價錢也不便宜,一兩銀子一丈,趙牧足足買了五十丈。

    繩索快速的在樹幹上打了個結,嘣的一聲,繩索像是上滿了勁的絲弦,發出了震顫聲。趙牧緊緊抓住繩索末端的雙臂好似要被拉斷一般,生疼生疼的。趙牧強忍著疼痛,順著繩索的慣性,朝懸崖衝出。喀吧一聲響,樹幹受不了如此大的衝擊,眼看著就要折斷了,趙牧連忙鬆開繩索,撲到了懸崖壁上,山石狠狠的撞了趙牧一下,趙牧胸口一悶,差點噴出血來。他兩隻手牢牢的扣在山石的縫隙間,回頭看時,繩索已經連著樹幹掉了下去,穀底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清楚。

    “嗷……”狐狼群棄而不舍的追了過來,頭狼趴在懸崖邊上,對準趙牧齜牙咧嘴,低聲咆哮著。趙牧知道不能往上爬了,可能還不等爬到上麵就成了狐狼口中的一頓美餐,唯今之計隻能一點一點向下挪了。趙牧苦中作樂,朝著頭狼揮了揮手,別了,狐狼!

    頭狼被趙牧的動作激怒了,衝著旁邊的一隻狐狼吼叫了一聲,那隻狐狼在頭狼的逼視下,試探著把狼爪踏在了懸崖壁外伸的石頭上,嗚,狐狼腳下一滑,一聲慘叫,直直的摔到了懸崖外麵,貼著趙牧的身子掉了下去。頭狼還不死心,又驅趕著另外一隻狐狼,追擊趙牧。這隻狐狼十分的狡猾,謹慎,每踏出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它在一塊又一塊山石上跳躍,居然讓它成功的逼近了趙牧。

    趙牧暗道一聲不好,連忙攀援著石頭,慢慢的朝懸崖下爬去,就這樣,一頭狐狼和趙牧在懸崖外壁上展開了一場生死追逐。趙牧的速度比狐狼差遠了,沒過多長時間,狐狼已經距離趙牧隻要兩三米之遙。狐狼咆哮了一聲,血盆大口一張,一道耀眼的火球箭般直射趙牧。趙牧心底的怒火被步步緊逼的狐狼勾了出來,大手一張,一個雞蛋大小的火球迎著狐狼飛了過去,兩個火球砰的一聲撞到了一起,狂暴的氣浪夾裹著震耳的爆炸聲,把立足未穩的狐狼掀了出去。狐狼慘叫一聲,直直的朝穀底墜去。

    接連損失了兩頭狐狼,頭狼沒再繼續派手下追擊趙牧,而是趴在懸崖邊上,死死的盯著趙牧。趙牧鬆了口氣,他不敢多做停留,加快了速度朝穀底爬去。沒有任何護身的工具,在這個幾乎是直角的懸崖壁上攀爬是十分危險的,可是趙牧現在也顧不得許多了,他兩隻手時而攀援著裸露在外的山石,時而扣著山壁上的縫隙,時而抓住草葉樹根,像烏龜爬似的,一步一步艱難的朝著穀底挪去。這座懸崖不知道有多高,趙牧爬到中途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天,天色徹底昏暗下來,趙牧隻能看清身周一兩米範圍內的東西,再遠就看不清楚了。這樣惡劣的環境繼續向下爬,無疑是不明智的,趙牧四下裏觀看,發現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塊石頭延伸出好大一塊,正好可以利用來作為歇息之地。趙牧手腳並用,花了半個多小時,才挪到了那塊岩石上麵。

    夜晚的時候,山風直往人的骨頭裏鑽,即使以趙牧的體質也能感覺到這份陰寒,趙牧不得不運轉了殘陽月缺訣,抵禦這份寒冷。一夜無話,第二天,天一亮,趙牧睜開了眼睛,伸了個懶腰,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前所未有的暢快,心神一動,他連忙察看了一番修為,發現不過是一夜的功夫,他的修為上漲了好大的一截兒,隱隱有突破心動前期的跡象。欣喜之餘,趙牧頗有點摸不著頭腦,難道這裏是一塊風水寶地?要不然的話,為什麽隻是一夜的修煉就會有這麽大的進步?可是這裏的靈氣好像也不是多麽濃鬱呀,水平和滏陽城的中城在伯仲之間,遠遠比不上內城的靈氣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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