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南之君先回阜南,他公務纏身,能有四天的假期,已經是很不容易。

    陸瑾然依舊留在老宅,直到正月十五以後。

    淩俐算了算,發現陸瑾然回雒都的時間,似乎和她計劃的一樣。

    隻是到時候能不能同路,很難說了。

    她自從直到南之易和他們的糾葛,就很難有立場去勸說他們任何一方——也就隻好,打著馬虎眼和著稀泥而已。

    南宇穹這次沒跟著南之君回去,反而天天纏著南之易。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南之易對著陸瑾然和南之君發脾氣的時候,從來不會避著這個孩子,但是他卻從來不會因為這個緣故對南之易的態度有所改變。

    拿南懷仁的話來說,這就是人以群分了。

    小穹的性子不像陸瑾然也不像南之君,偏偏就像南之易。

    他說這話的時候,南奶奶在場。

    一向耳不聰目不明的奶奶,卻忽然發話了:“小易又乖又聽話,小穹這麽擰,不像他。”

    正在喝茶的淩俐,當時差點一口給噴出來。

    她不知道該讚歎是南之易會偽裝,還是南奶奶選擇性失明,那樣糟糕的個性還能被說又乖又聽話,真是活見鬼了。

    卻沒有注意到,南懷仁在聽到南奶奶這句話的時候,眼裏明顯地黯了一黯。

    南之君走後,又是南懷仁和甘沃語,回了帝都。

    他們倆人,其實也沒比南之君輕鬆多少,肩上都扛著一個個國家級的重大工程項目,哪怕年近古稀,也一樣充滿工作熱情。

    三個大忙人一走,剩下的一窩子閑人,繼續過年。

    奶奶回了療養院,有醫生護士照顧,幫忙調養身體。

    南之易依舊重複著過年之前的軌跡,除了陪奶奶以外就是纏著淩俐耳鬢廝磨,實在閑著無事就曬太陽,人已經黑了不止一個色號了。

    至於陸瑾然,每每單獨和淩俐在一起的時候,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淩俐也每每找借口離開,生怕又因為陸瑾然的事,惹南之易發瘋。

    多幾日下來的視而不見,她們也就開始當看不到彼此了。

    唯獨一個南宇穹,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大人之間古怪氣氛的影響,依舊天天纏著南之易,晚上都不肯回自己房間,讓淩俐好尷尬。

    偏偏這叔侄兩個在一起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當然,基本都是淩俐聽不懂的那種。

    幾天下來,淩俐很鬱悶,但也不好說——總不能和陸瑾然告狀,你兒子擠占了我的戀愛時間吧?

    於是忍了又忍,就盼著時間一到和南之易返回雒都。

    然而,南之易卻先走了。

    初六的晚飯一過,南之易握著手機跑進廚房,不顧陸瑾然還在,就拉著淩俐說:“乖,我可能得先回去了。”

    淩俐當時正在洗碗,聽到這話有些意外,皺著眉頭問:“怎麽?”

    陸瑾然忽然放下手裏的活,走了出去——淩俐知道,她是在給他們留私人的空間。

    陸瑾然出去,南之易毫不掩飾滿臉抱歉的神色:“關於學術競爭,對方的進度超過我們想象,再說國外也不放春節假期,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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