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俐瞄了眼車,有些疲憊地問:“怎麽,要出門?”

    南之易言簡意賅:“走,找個地方放煙花。”

    聽到這話,淩俐的眼睛彎成一汪月牙泉,差點跳起來:“這裏還可以放煙花?”

    南之易點了點頭,帶著點得意:“要不,你以為我下午消失的時間是去幹什麽了?”

    說完,按下了車鑰匙上後備箱開啟的鍵。之後,車後箱的兩大箱子煙花,露出了真麵目。

    淩俐心裏樂開了花,很有些期盼,跟著南之易回鄉經曆的所有詭異和奇怪,也都煙消雲散。

    這些年她幾乎都是一個人過春節,即使是留在雒都過的春節,也是和煙花無緣的。

    早在十幾年前,雒都就已經禁止燃放煙花了,即使開了禁,那也是在繞城以外。

    除夕夜,她是沒有朋友可以帶她到那樣遠的地方的,往往隻能站在屋頂,看著遙遠的夜空中騰空而起的一抹絢爛,那樣地遙遠,可望而不可及。

    在九年前,她也是有著和姐姐弟弟一起玩煙花的美好時光的。

    忽然間想起了小旻,她心情有一瞬的低落。

    錢陽還不見蹤影,在找到他之前,小旻到底是不是他們全家遇害的原因,也不得而知。

    但是她現在的心理狀態,已經早不是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慌亂、動不動就能低落到泥裏的了。

    不僅僅是因為多了個人陪,更重要的是,經曆了淩伶作為罪魁禍首又突然全盤翻轉,經曆了自己艱苦求證從而洗脫了父親嫌疑之後,現在的淩俐,在沒有錢陽親口承認並且有不能推翻的證據之前,她是不會輕易下判斷的了。

    想起了案子,想起了小旻,不過隻是一瞬的事,隻幾秒鍾,她就調整好了心態,好奇地翻了翻那兩箱子煙花。

    有些是她熟悉的,有些完全沒聽過名字。她越看,心情越好,一抬頭隔著車窗,卻看到了跟在南之君後麵的小穹。

    那孩子跟在自己父親身後,聽著鎮長拉著南之君說話,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她驚覺吃獨食有點可恥,拉了拉南之易的袖子,問:“不帶上小穹嗎?”

    “那小子煩死了!”他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好容易擺脫掉,我可不想自尋煩惱。”

    想了想,淩俐輕咬著唇,笑著同意:“那我們自己玩去。”

    看著她眼裏雀躍的光,他滿足地捏捏她的鼻尖,說:“就知道你喜歡。走吧,早去早回。”

    避開南宇穹的目光,淩俐和南之易,偷偷開了車出去,卻不料十幾分鍾後,南之易把車,停在了一座山的山腳。

    說是山,其實最多算個小土包罷了,和多山且險峻的阜南相比,花城這邊的山真是不夠看。

    南之易卻一點都沒嫌棄,反而滿眼的懷念:“走,跟我上山頂看夜景。”

    淩俐正想抗議說趕快找地方放煙花,南之易卻轉身、伸長了手,從車的後座拎過來一件外套,遞給她說:“晚上夜風涼個,我給你帶了加冷的衣服。”

    他難得一次的溫柔體貼讓淩俐眼睛彎了彎,也就不介意黑燈瞎火地跟他爬一個小山包的事了。

    卻發現,這一次順著他的性子,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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