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之易皺著眉頭,好一陣子才把淩俐說的是誰搞明白。

    接著,滿不在乎地一笑:“她喜不喜歡我,我怎麽知道?難道你需要我去問她?但是我要真去問了,隻怕你會更生氣。”

    淩俐撇撇嘴角,不知道該說什麽,但她也知道,南之易的話無懈可擊。

    “不要臉!”她小聲嘀咕著,“看著隔壁男老師開始人模人樣了,就想來摘取勝利果實,以前怎麽就不見她獻殷勤?”

    沒辦法責怪南之易撒氣,她隻好調轉槍頭,開始譴責起那位花枝招展居心不軌的白老師。

    她可和陸鵬打聽過了,這位白老師,自命不凡自封為是生物學院一枝花,幹的又是生物技術這樣高精尖的行業,眼高於頂誰都看不上不說,還很作。

    說自己有強迫症潔癖,辦公室每天都有學生打掃,辦公桌上的花一周一換,還逼著學生給她送百合花。

    和南之易在生物學院共事了三年,她是很瞧不起南之易這樣天天和土地打交道的老農民的,尤其是南之易平時穿得隨意,大部分時間都和燒鍋爐的大叔一樣,更是入不了她的眼。

    雖然是個博導,但是高校裏別的不多就老師多,博導多到紮堆,誰稀罕這種邋裏邋遢沒幾兩力氣的紙片人?

    這朵白蓮花給南之易送雞湯這種事,如果放在以前,那真算是爆炸性新聞了。

    而且,她怎麽早不行動晚不行動,偏偏在淩俐把南之易這不修邊幅的神農架人馴化到一半的時候,就跑來湊熱鬧了?

    要知道,照顧他就真的跟照顧孩子一樣,從裏到外什麽都得管,什麽時候該洗澡什麽時候該修剪頭發,什麽場合該穿什麽樣的衣服,費勁了心思。

    更何況,還有他天賦異稟把房間變垃圾堆的特殊技能,和家裏精力旺盛的兩條狗。

    今天能見人的科學怪人背後,是她心甘情願的付出,豈能讓白蓮花輕易截胡?

    她越想越氣,卻忽然悟過來,她在麵對桃杏時候沒由來的心虛,根源到底在哪裏。

    桃杏讀書讀得小,比淩俐小一歲,但已經是博士的第三年。而在她跟著南之易讀書以後,幾乎就是他半個生活助理,在淩俐遇到南之易之前,也是這姑娘,在學業的壓力下,負責其南之易家的一人兩狗,盡量讓南之易能生存在正常的空間裏。

    可以說,南之易沒有變成一具骷髏,除了那時候有條件寄生在田正言身上,就屬桃杏貢獻最多了。

    桃杏在他身邊那樣久,基於對南之易的了解,基於對自己導師崇拜又依賴的心理,漸漸對他產生了超出師生的情感,也不是太讓人接受不了。

    也許在桃杏眼裏,淩俐就和這半路跳出來想截胡的白蓮花一樣,把她照顧了那麽久的老師搶走,所以才會惡言相向。

    想通了這一點,淩俐也就沒那麽介懷了。

    見淩俐又呆了,南之易伸出手,在她眼前晃晃:“怎麽了?又斷電了?”

    柔和的燈光下,他側臉的線條也被打了柔光一樣,模模糊糊的,眸子清亮,唇紅齒白,清清爽爽的模樣說二十來歲也有人信的。

    Emmmm,是她這些日子看慣了他的樣子,所以忘記了清俊高智商教授的人設對花癡女的吸引力。

    回想一下呂瀟瀟當年求偶舞跳到飛起,自然該想到科學怪人會有這樣搶手的時候。

    可要她為了避開那些狂蜂浪蝶們聞著腥味來,再一次讓南之易退化成神農架野人,她也是不願意的。憑什麽?她家南老師就是人聰明又好看,憑什麽因為怕人多看幾眼,就要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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