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崴了腳第二天請假,淩俐取消鬧鈴忘記時間,結果一睡起不來。

    淩霜都做好了午飯,她才磨磨蹭蹭從床上爬起來。

    前一晚一聊開了,就刹不住車了。從小時候的趣事開始,料到停不下來,差不多四點才睡下。

    結果她這頭睡足了,人家一個孕婦還任勞任怨照顧自己,淩俐很有些不好意思。

    趕快起床、梳洗、開始做正事。

    吃過了午飯,她搬了張椅子坐在露台邊,和屋外晃眼的陽光,就一張玻璃之隔。

    看了會書,她抬起頭,看陽光斑駁了窗台的地磚,明晃晃得很耀眼,而室內的空調有些低,呆久了,毛孔都冷得縮了起來。

    淩俐心裏癢癢的,一瘸一拐開了門,狠吸了兩口戶外幹燥高溫的空氣,享受著陽光烘暖冰涼的皮膚的感覺,很愜意。

    夏日午後的微風,是最宜人的,十八樓的高度也剛剛合適,眼前一覽無遺,可以看到最大片最沉湛的天。

    一低頭,卻看到小區旁的一排竹影,遠遠的兩個人影,很有些眼熟。

    淩俐看得不是很真切,虛著眼睛,快要從陽台上探出身體去。

    那似乎是魏葳,另一旁那個挺拔的背影,卻怎麽也看也不像是南之易。

    她沒戴眼鏡,探著脖子虛著眼睛看了好一陣子,隻覺得越來越看不清楚。

    忽然反應過來這時候應該借助外力……

    短短一秒鍾,她跑回屋抓著放在茶幾上的眼鏡,幾秒又回到陽台,然而剛才竹林邊的人影,已然消失不見。

    這才發覺,剛才太急沒顧上受傷的右腳,剛才那樣實打實才在地上,這時候才疼痛那當。

    她呲著牙蹲下身子揉著腳踝,心裏默默罵了一句“智障”。

    自己這是什麽時候染上這疑神疑鬼、不嫌事大的毛病?魏葳和誰在一起,南之易和誰在一起,跟她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就算魏葳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有給南之易帶綠帽的嫌疑,也不會跑到這個小區來頂風作案。

    哪怕魏葳真的腳踏兩隻船,也不是她該管的事。

    她隻用管好自己就夠了

    昨天和霜姐都說過,等這頭工作結束,找個小房子搬出去,離他遠遠的,專注於工作,好好生活。

    還有,九年前案子的調查,是時候再開始了。

    腳上的疼痛漸漸消退,淩俐站起身子攥緊手心,腦海裏一點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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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淩俐沒有接受多少記者的采訪,盡管她真的沒有想要紅一把的意思,但是被害人方律師在庭審中起來重大作用、引出被告人犯罪鐵證的事,終於還是不脛而走。

    律師同行裏很多人對她的名字陌生,知道她是剛從業兩年的菜鳥,更是驚訝。

    而有些資曆的老律師,看到跟在淩俐名字後麵的“祝錦川”三字的時候,一般都是了悟的表情。

    盡管這些年祝錦川的名字快被刑事辯護圈的人遺忘,去年秦興海案子也沒什麽波瀾,不過總還會有人記得他曾經一年裏拿下五個無罪、十幾個不予起訴的壯舉。

    看來這是已成名的大狀,捧自家徒弟的手法了。

    於是乎,呈達所上收到的自薦信和簡曆,忽然比平時多了好幾倍,其中還真有些素質不錯新手律師。

    律師和律所之間,是雙向的選擇。一番麵試後,似乎一下子,所裏又要多十來個新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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