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祝錦川歸來,在樓下等著淩俐,說要問她今天下午的收獲。

    而他那邊那條線,正如淩俐所料,大半天的奔波,毫無收獲。

    他精神狀態竟然還算好,真不知道一個正常的地球人是怎麽能做到兩天兩夜不睡覺還能開車的。

    淩俐心還沒那麽大,死活不讓祝錦川開車,以自己半吊子的水平,戰戰兢兢要送祝大狀回家。

    一路上,她說起了下午和呂瀟瀟討論的結果。

    她本以為祝錦川的觀點會和呂瀟瀟一致,沒想到,在鄭啟傑為什麽不報複在李澤駿的一對兒子身上的時候,祝錦川站了淩俐這邊。

    他也認為很蹊蹺。

    最後,他還提出了一個,淩俐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李澤駿的一對兒子,曾經在雅城,上過半年的高一。

    這消息讓淩俐差點把車開到路中央的花台上去。

    看她驚訝的表情,祝錦川也不敢再多說了,提醒她好好開車。

    直到快到目的地,他才提出下一個建議:“反正明天無事可做,我們不如去見見李澤駿?”

    淩俐有些不解:“律師庭審前,能夠私下接觸證人嗎?”

    祝錦川勾了勾嘴角:“這就是被害人一方的好處了。被告人律師要見證人,可能要經過檢察院的允許,但是並沒有說被害人律師,需要檢察院的這些程序。你都不用事先約李澤駿,我敢保證這些天他都沒有出門的。明天,我們直接上門去就可以了,不用管太多。”

    淩俐還在猶豫:“可是,他真願意見我們?他被我牽扯進這件事來,隻怕本來就很反感了,我就這樣上門去,隻怕他要拿大棒子趕我出來。”

    祝錦川看她一副做了壞事的心虛表情,忍不住笑起來:“怕什麽,他現在隻怕是焦頭爛額的,說不定我們上門,他會願意接待。再說,我們和他的目的一樣,那就是,讓鄭啟傑伏法。”

    “誒?”淩俐一邊開著車,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祝錦川則接著解釋:“鄭啟傑所謂的報複,就是讓你知道明明是我做的,也明明知道我報複的目的是這樣,但是你就是不能拿我怎樣。下一次的報複,什麽時候開始,隨時隨地。這樣的折磨,李澤駿也受夠了,如果能有機會讓鄭啟傑伏法,想必他是願意配合我們的。”

    祝錦川的推測沒錯,第二天,他們的一番不請自來,竟然沒有被趕回去,李澤駿竟然真的,願意和他們談一談,而且,他的態度意外地客氣。

    不僅讓保姆上了茶、水果,還客氣地詢問淩俐要不要吃冰飲什麽的。

    預想中的狂風暴雨沒有來,淩俐卻有些慌張,似乎身下的沙發上長了刺一般,讓她坐立不安。

    幾日不見,李澤駿似乎又瘦了一大圈,眼眶凹陷、麵色灰黃,憔悴的模樣和意氣風發四個字,一點都沾不上關係了。

    而坐在他一側的黃誌聰,眼圈微紅,皮膚蒼白,顯然這些天也過得不怎樣。

    寒暄過後,李澤駿端坐,手指慢慢敲擊著沙發扶手,開口時,簡單扼要。

    “你們想知道什麽?”

    祝錦川也不客氣:“我們想知道,從你的角度看,鄭啟傑在庭上說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李澤駿默不作聲,垂下了眸子,片刻之後站起身:“麻煩你們,跟我去書房,我們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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