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俐握著手機的手指倏然間收緊,心口有些發悶。

    這真是一半的好消息,一半的壞消息。

    淩俐手心微微發熱,隻覺得身體裏湧動著以前從未有過的一種力量。

    以一己之力與全世界背道而馳,最終似乎證明她的方向才是對的。

    他們從周五到周二晚上,整整四天馬不停蹄忙到飛起的效果還是有的,事情終於有了突破口。

    沉寂了八年的案件,終於不再是一潭死水一點波瀾都沒有,這讓淩俐重新燃起了新的希望。

    他們之前的南溪之行,一定意義上來說是為了尋找當年的真相,然而,卻沒有找到足夠的能表明淩家戍當時狀態的證據,也沒有任何其他人犯案的蛛絲馬跡。

    自然也無法排除她父親殺了全家人這個警方調查的大方向。

    不過卻發現了另外一件事。

    周慶春的遺書,是有人故意偽造的。

    周慶春的死,最早是他的鄰居和同事們發現的。

    案發現場門窗緊鎖,沒有暴力進入的痕跡,也沒有其他人在場的遺留物。

    據說,周慶春泡在浴缸裏,被發現時候已經整整泡了三天,不僅現場有酒瓶和安眠藥瓶子,他血液裏也化驗出大劑量的酒精。

    此外,還有割脈的痕跡,血染紅了一大缸子的水。

    看起來確實是自殺的典型場景。

    警方一開始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有人故意製造自殺,可後來周邊的監控也很正常沒有其他的人出現,所以被認定為自殺。

    不過,作惡的人終於還是做賊心虛,最終弄出了一封郵件,結果畫蛇添足露出了破綻。

    那封貌似是遺書的東西,根本不是周慶春自己寫的。

    淩俐在意識到那個“訴”字的古怪後,一反之前害怕暴露呂瀟瀟秘密的擔憂,當夜就給李果去了電話。

    而南之易也從田正言那條線在刑偵條線上工作的學生那裏,了解到了一些情況。

    兩條線上反饋的情況,都表明周慶春的家人和培養說,他平時打字用的是手寫輸入法,基本上不會用拚音。

    這就是那天淩俐覺得那個“訴”字奇怪的原因。

    在阜南這樣一個當地土話和普通話讀音、音調相差甚遠的省份,大多數人普通話都不太好,年輕的一輩從小耳濡目染加上基礎牢靠,用拚音的人比較多,時光倒退二十年可就不是這樣了。

    所以在她的固有印象裏,和周慶春差不多年紀的長輩,基本上都是用手寫輸入,很少有人用拚音,比如說張守振。

    大部分上了年紀的人,普通話可以聽,但是說得很不怎麽樣,更別說用拚音來打字了。

    所以,當時他們就懷疑遺書是有人偽造了。

    既然有人偽造遺書,而遺書確實又是周慶春的電腦發出去的,那麽,就有可能周慶春死亡的時候有人在現場。

    也就有一定概率表明,周慶春並不是自殺,有人殺了他以後,故意偽造出那樣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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