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祝錦川剛邁出病房的一瞬間,身後的戚婉冷冷發問:“要說出軌,你又何嚐沒有?”

    淩俐有些訝異,祝錦川則是麵沉如水,皺著眉頭輕斥:“你在胡說什麽?”

    戚婉的嘴角帶著譏誚:“如果不是你老是想著淩伶,如果不是一開始你把寅姐當成那個賤女人的替身,如果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因為淩伶和她吵架,寅姐又怎麽會想不開鑽進牛角尖?”

    祝錦川回過頭,滿麵肅然:“你沒有資格評判我和薛寅的過去,也更沒有資格評價淩伶的過去。你隻是一個自以為是的旁觀者,僅此而已。”

    說完,毫不留戀地離去,走廊上回蕩著他的腳步聲。

    淩俐還沒來得及跟上去,戚婉又叫住她:“淩俐。”

    淩俐回頭看她。

    “正所謂旁觀者清,我說的話,未必就沒有什麽道理。”戚婉環抱手臂緊盯淩俐,陰陽怪氣的語氣:“你可要小心了,你這個師父似乎有很多事情瞞著你,也曾經和你姐姐不明不白。現在好心帶你提攜你,未嚐沒有存了別樣的心思。”

    淩俐心裏一凜,隻加緊腳步跟上祝錦川,再也不敢多想什麽。

    ————

    “啪!”

    醫院大門外的路燈下,淩俐打死一個正趴在她手臂上吸血的花腳大蚊子,望了眼離她幾米遠的瘦高身影,微微歎了口氣。

    從病房裏出來後,祝錦川已經抽了第三支煙。

    他右手受了傷,包紮著厚厚的紗布,很有些不方便,之前連點煙都是淩俐代勞。

    沒想到這一點,就連點了三支。

    好在煙一點著,他便遠遠走到下風口,照顧著淩俐不喜歡煙味的習慣。

    淩俐不知道他在煩心什麽事,隻默默站在路燈下,等著他收拾好心情來跟她說今天這一係列古怪的事,到底有什麽前因後果。

    隻是,也不知道到底要抽幾支煙,祝錦川才能沉靜下來。

    她眼見著黑暗中那一點煙火一明一滅,似乎度過了無數個輪回。等他再次立在她跟前,眉間隱隱的鬱色比之前淡了些,說呼吸間,還是有些煙草的味道。

    隻是,並不難聞。

    淩俐等著他說話,也知道他一開口,就必然是關於一段她未曾涉足過的往事。

    “我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你的,但是又害怕有些事情會成為壓在你心頭的一塊石頭。可現在沒辦法了,你必須得知道,一些有關於你姐姐的一些往事。”他說。

    對這樣的談話內容早有預料,淩俐暗暗地挺直脊背:“什麽樣的往事?”

    他嘴角掀起一個弧度,似乎是在笑,可眼裏卻一點笑意都沒有,反而有著濃濃的倦意。

    沉默良久後,他說:“二妹,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把你全家的死歸咎於你姐姐身上,我之所以不告訴你,一來是覺得這件事和你家案子的關係不大,二是怕這件事成為壓垮你的最後一根稻草。可今天你也看到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由得我選擇,而且,關於鍾承衡到底是不是真凶這件事上,我的看法似乎也開始被顛覆。”

    淩俐心裏一凜,下意識覺得,祝錦川要說的事,似乎事關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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