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淩俐坐的是最早一班飛機飛回雒都的。

    祝錦川似乎把這次出差當成休整一樣,在酒店裏哪裏都不想去,晚餐都是點到房間吃的,一心一意補著覺。

    早班飛機上,他精神抖擻細細詢問了她談判的細節和結果,對她的表現非常滿意。

    這案子一開始就步步為營,他們這趟就是來攪混水的,應付一下對方而已,根本沒想過有什麽結果。

    反正,現在捉急上火的不是潁鴻。

    祝錦川難得地大大表揚了淩俐一番,可淩俐卻絲毫高興不起來,無精打采地打著哈欠。

    為了趕飛機起來得實在太早,五點就出了門,加上前一天晚上一點都還沒睡著,她的狀態極差。

    至於失眠的原因,全是因為昨天見到了秦屹。

    秦屹,女,慶州音樂學院的代理律師,畢業於位於慶州那所有政法界黃埔軍校美名的學校,如果淩俐沒記錯的話,她今年應該二十八,比淩俐大三歲,和孫睿一樣的年紀。

    這個名字在三年前,是淩俐的夢魘。因為她的歸來,讓孫睿毫不猶豫拋下淩俐,回到他所謂的此生最愛身邊。

    秦屹似乎對她的名字隻有隱約的一點印象,淩俐卻對她的名字印象深刻。

    固然有“屹”這個字作為女孩名字實在少見的原因,也側麵反映了,當初在那段三角戀情裏,雙方地位的千差萬別。

    淩俐倒是沒想到,當初那個在孫睿眼裏和她淩俐有著雲泥之別的區長家小姐,和她想象中豔麗傲嬌的模樣一點都不一樣,她竟然是這樣溫和文質的一個人。

    而更讓淩俐想不到的事,她和秦屹竟然會狗血到在一個案件中分別代理原被告雙方,兩人還因此認識,甚至互相留了名片。

    淩俐皺著眉頭看著手裏秦屹的名片。

    她供職於慶州一家大型外資所,起步算是很高,再看看名片上介紹的她擅長的領域。

    破產清算、破產重組、破產談判……

    似乎全部都跟破產有關?

    這不就是傳說中“無關風月,隻幹破事”的破產律師?

    人家專幹破事,可淩俐感歎著,自己這段時間破事可也真不少。

    先是南之易的前女友跟著他回來雒都,接著,工作裏又遇到了前男友的不知道現在是女友還是前女友。

    大概就是犯了所謂的EX煞?

    “怎麽了,臉黑得要滴水了?在生什麽悶氣?”

    她還在胡思亂想,耳邊傳來祝錦川的聲音。

    “沒有。”淩俐連忙否認。

    祝錦川也不深究,扔了包小核桃仁丟給她:“吃些吧,下午還要跟委托人會麵,你這一副智商停擺的模樣,我怕嚇得人家馬上取消代理。”

    從慶州回到雒都,下午的時間,他們首先就是去潁鴻公司,找謝柯爾說明了這次和解的情況。

    謝柯爾似乎很忙,辦公室外等待的沙發上,坐著一溜串的人。門外之前“很可憐”妹紙的位置,現在換成了個五官清秀的年輕男人,看到他倆忙不迭起身說了句“請稍等”,之後便輕敲了門進去,向謝柯爾報告呈達所律師來了的消息。

    祝錦川有些意外地揚眉,對這秘書反應迅速有些納悶,低聲的一句:“怎麽這麽快?”

    淩俐幹笑著,有些不好意思說大概是之前那妹紙因為自己倒了黴,所以這新換的秘書不敢怠慢。

    隻等了半分鍾,祝錦川和淩俐就被客客氣氣請進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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