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俐苦著臉:“就沒有好半點的案子?又是再審又是猥褻兒童的,隻怕法官就書麵審了,而且鐵定會有偏見,我連法官的麵都可能見不著,多半檢察院說什麽就是什麽了,還能怎麽辦?”

    祝錦川隨手拿起一支筆,輕輕敲著桌麵:“看來你還是沒有常識。檢察院抗訴的案子,是一定會開庭的,你就不要討價還價了,案子都立在了你頭上,再掙紮都是逃不過的。安安心心辦吧!有什麽不懂的,問我和小呂都可以。”

    扛著厚厚一摞資料搭上回家的地鐵,淩俐有些鬱悶。

    她本來是來辭職的,這一番卻像是自投羅網一般,不僅沒走成,手裏還多了個猥褻兒童案,要為個人渣辯護,實在有苦難言。

    淩俐悶悶不樂回到家,已經到了樓下,恍惚之間仿佛看到樓道對麵的花台上蹲著一個有幾分熟悉的身影。

    她頸後的汗毛立起,不那麽靈光的直覺告訴她,仿佛有麻煩找上門了。

    “嗨~”清脆爽利的少女聲音,伴著拖得長長的尾音,仿佛出聲的人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一聽這聲音,淩俐就知道她被纏上了,忍不住有些焦躁起來。

    歎了口氣後轉頭一看,果然,映入眼簾的是手長腳長身高令人發指的美少女鍾卓雯。

    淩俐無奈,又不好對著她發氣,隻好悶聲悶氣一句:“你又來做什麽?”

    忽然又覺得自己明知故問。她還能來幹什麽?不就是要說服她提供些線索幫助她爸爸洗脫嫌疑嗎?

    果然,鍾卓雯跳下花台,衝著她笑得甜甜:“知道還問?”

    又看看她身後:“怎麽南哥哥不在?聽說你幫他打官司贏了。”

    淩俐毛骨悚然:“你不過十五六歲,從哪裏知道這些消息的?”

    看到淩俐被她嚇到,鍾卓雯很是滿意地笑起來,接著衝她眨眨眼:“我可是同時潛伏進好幾個律師群的人,這幾天大家都在討論名不經傳小律師大戰王百萬的事跡。這不是好事嗎,還怕讓我知道?”

    一對上這小人精,淩俐不但覺得身高上的壓迫讓她很不自在,智商也隨時被她碾壓,心裏不得勁。

    她默默地挺直了腰杆想要挽回一點自己的氣勢,說:“我不想和你浪費時間,你沒看到我手上還有材料嗎?讓讓,我回去工作了。”

    鍾卓雯定睛看了看她手上一大疊資料,很不自覺地拿起了最上麵的那本,迅速地翻了起來,然而淩俐雙手都有東西來不及搶回來。

    等她剛說了幾句不要亂翻別人東西的時候,鍾卓雯已經放下材料,眼睛晶亮:“猥褻兒童再審?還是檢察院啟動再審的,不錯,很有挑戰性。”

    淩俐一愣,這不到一分鍾的匆匆一瞥,鍾卓雯竟然能抓住案件的關鍵點?

    要知道,什麽抗訴上訴一審二審再審的,不是法律專業人士,很容易搞混的。

    她不可置信的聲音:“你怎麽能看懂?”

    鍾卓雯轉過頭,收起了滿臉的滿不在乎:“淩俐,你走上律師這條路,不要告訴我沒有因為家人的因素。我也一樣,為了我爸的事,我不知道看了多少案例,啃了多少大部頭的書,要說我對法律的理解,未必比你差。而且,除了法律之外,對於刑偵那塊,我也一直在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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