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俐感歎著自己的好運氣,總能在關鍵時刻摔跤扭腳拖後腿,在昌山那次是,這被人當過街老鼠喊打的時刻,居然又來這一出?

    南之易在她前麵十幾米遠,慌亂中好像並沒有聽到她摔倒的聲響,隻一心一意光顧著逃命,之後一個轉彎就消失不見。

    下意識地想要喊他幫忙,她卻忽然想起背後還有追兵,於是硬生生忍住想要叫出聲的念頭,聽到後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隻是個小律師,就算被這些人逮住了,大不了一問三不知什麽都不說就行。再加上她好歹是個女孩,那一堆大男人的,想必不會那麽不要臉打女人。

    而南之易,是品優千號名義上的改良者,怕是會被農民們視為種子絕收的罪魁禍首,如果他被抓到,隻怕對方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暴打一頓再說。

    就他那單薄的小身板,要是被胖揍一頓的話,會不會一命嗚呼魂歸故裏?

    想明白其中的關鍵,淩俐轉過身,眼看著那群人離她越來越近,心裏有些慌亂,又努力給自己鼓氣不要退縮。

    跑在最前麵的,是個手裏拿了根門栓、三十多歲的男人。

    他看著淩俐,眼裏有些遲疑,可見到淩俐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又緊盯著他們一群人,腳步放緩,終於還是在她跟前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追趕南之易。

    那漢子打量了她幾眼,有些喘氣,好一會兒問道:“男妓呢?”

    淩俐嘴角一抽,呃,好重的口音,她差點就要聽不懂了。

    不過,她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什麽男妓?你們這窮鄉僻壤的,還搞這些特殊產業?”

    漢子頓時瞪圓眼睛氣勢洶洶:“你不認識南之易,那你跑什麽!”

    這一次,他特別強調了那三個詞,怕這淩俐再一次曲解。

    淩俐被那人的眯縫眼秒變銅鈴大眼的技能嚇得倒退了兩步,還有他一開口露出的一口大黃牙,鑲在有些黑黃的臉上,實在是有礙觀瞻。

    微微皺眉忍住心底的不適,她強裝著鎮定:“你要幹什麽?別仗著人多欺負人少!我不過來旅遊逛逛的,你們一群人在後麵喊打喊殺的,我一時暈頭就跑了。”

    黃牙漢子還沒開口,他身後的一位大媽舉著手裏的簸箕義憤填膺地嚷著:“騙人,他們明明在一起的。”

    淩俐囧,拿鋤頭拿鐵鍬她都能理解,可這拿著簸箕來揍人是幾個意思?

    莫非是打怪後拿來撿金幣的工具?

    眼珠子一轉,她瞎編一通:“你說和我一起的人?他叫田二狗。什麽男妓南之易,我可不認識。”

    哪怕心裏緊張得要死,可這意外得到的某人名字的諧音,讓淩俐很想笑一笑。

    話說父母給孩子取名字可真是門技術活,本來高大上的三個字,過有這麽個不可描述的諧音,頓時low到爆。

    被淩俐的瞎扯弄得有些半信半疑,黃牙漢子想了一下,說:“那你讓他回來,我們對質。”

    又打量她兩眼:“他不回來,你就別走了。”

    淩俐皺著眉想著脫身的法子,心裏也是很有些疑惑。他們臨時決定出來逛一圈的,臨時喊的滴滴打車送到這荒郊野外,其實連固定的目的地都沒有,屬於走到哪裏算哪裏那種。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