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群太妹裏,貌似那個大姐頭模樣的姑娘,一眼就看上南之易。

    那時候南之易二十出頭,本來就不黑,因為一個項目大半年窩在實驗室裏沒見過日頭,被養得白嫩到皮膚得能掐出水,再加上雙瞳清澈烏黑,身材也單薄,活脫脫一副病嬌美少年的模樣。

    嗯,以田正言的原話來說,是“不男不女十分出眾”。

    病嬌美少年安安靜靜不說話作歲月靜好狀,再用那看似憂鬱實則餓慌了的眼神淡淡一瞟……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酒精上頭的大姐頭,大概骨頭都酥掉了吧。

    於是,小太妹們喝醉酒了習慣性起哄,一圈圍上來,慫恿大姐頭來搭訕。

    南之易自然是不從的,被一群靈長目人科人屬的雌性物種糾纏到煩了,敷衍說:“我喜歡男人。”

    大姐頭到底喝得太多腦袋搭錯線,被拒絕後竟然當場飆淚,羞憤地掩麵而去,剩下一群頭發五顏六色的小跟班麵麵相覷。

    還能怎麽樣?又不能強行把人推倒,更不能押回去給老大當壓寨夫君,隻好揍他一頓以表忠心了。

    南之易也不傻的,看到要挨打還愣著不跑,可去路被堵得密密實實根本跑不掉。

    為了轉移焦點,他想都沒想就翹起蘭花指衝著王齊的方向:“親愛的,我被女人欺負,你還不來幫我?”

    於是,還沒回過神來的的王齊,就被當成奸夫揍了。南之易也挨了幾下,隻不過畢竟看他是帥哥的份上,妹紙們沒下狠手。

    可矮壯加大餅臉的某教授,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後來還是有人打了110小太妹被嚇得一哄而散,這才沒往死裏揍。

    田正言當時和南之易不熟,就算覺得他行為離譜也沒好多說什麽,當時又是南之易坑了人,他預交了兩萬的醫藥費就準備帶走南之易回去交差。

    然而王齊卻忽然醒了,拉著南之易的手不讓他走,還膩膩歪歪說了好大一通什麽共患難有緣分的話,最後非要讓他留個名字和聯係方式。

    南之易隻是假裝基佬,並非真基佬,被男人抓住手起了幾層的雞皮疙瘩,於是情急之下隨口編了個名字說自己是田二狗。

    王齊居然信以為真,這才放心昏迷過去。

    田正言目瞪口呆,發覺自己好像看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事,這才想起之前曾經聽說過的王齊似乎和他老婆是形婚、實際上喜歡男人的傳聞。

    之後的好些年,田正言每次在學院裏看到王齊,都非常想笑。

    王齊恐怕真把南之易當成他的同道中人了,說不定那次吃宵夜,也是見色心起尾隨進去的。

    要不然,他堂堂一個教授,為毛跑去一個環境不咋樣的大排檔,為毛一個人坐在離南之易最近的位置,為毛還總是看人家呢?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美少年田二狗,其實是隔壁大學裏行走的人型垃圾桶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羞憤到自殺。

    可隨著田正言和南之易越來越熟交往越來越多,終於事情穿幫了。一次他們在校外吃飯的時候,正巧被王齊撞上,當時他那哀怨的小眼神,就像女朋友嫁人了新郎不是他一般。

    不過,王齊是聰明人,知道田正言不好惹,估計後來也打聽到了南之易的來曆,隻好捏著鼻子認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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